”
毛伯温公事公办的答道:“东厂传旨说,是妨害祈雨以及殴伤人命。”
曾铣就顺着往下说:“其间或许另有隐情,恳请大司寇明察。”
“另有隐情”这种话,就是标准的求情话术,潜台词就是“高抬贵手”,所以毛伯温并未过于在意,只回应说:“自当秉公审问。”
而后曾铣又替秦德威传话说:“犬子听闻大司寇心情烦恼,欲为大司寇排忧解难,便斗胆请大司寇前往天牢相见。”
毛尚书很想反问一句,难道你们父子不知道本尚书烦恼的根源是谁?
想了想后,毛伯温就婉拒说:“理刑官与囚犯之间,不便私相授受!为免招惹嫌疑,还是不见了!”
曾后爹咬了咬牙,又传了一句很不符合他性格的话:“犬子还说,大司寇如果不见,终将会后悔的。”
他原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后,毛伯温不暴跳如雷也要火冒三丈,然而完全不是,毛尚书似乎无动于衷。
曾后爹都不知道,毛尚书是怎么能忍下来的。一个阶下囚对你这主审官如此叫嚣,你居然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你是不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毛伯温淡定的说:“凭我与令郎认识八年的经验,不见虽然可能要后悔,但见了同样会后悔!反正都是后悔,就不多此一举了!”
如果是秦德威亲自来说,凭借口才或许可以劝动毛尚书,但大部分人并没有这个本事。
又说了几句后,见毛伯温仍然无意私下去见秦德威,曾铣也就告辞了。
然后曾铣又去了一次天牢里面,将毛伯温的态度告知与便宜儿子。
秦德威叹道:“从毛尚书这个态度可以断定,他终于还是投向姓严的了。也只有这样,他才不敢自专,也不方便私自见我。
我猜原来毛伯温还会担心背上一个背叛夏言的名声,所以一直与严阁老保持距离。
但最近江西人大批靠向严阁老,在这种大势下,大概毛伯温改换门庭的心理障碍也消除了不少,所以最终还是倒向了严阁老。”
曾后爹也暗自感慨,从这么一件见还是不见的小事,都能联想到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严阁老去,在高层混都是这样思考问题的吗?
但曾后爹也因此凭空多了几分担忧,对便宜儿子问道:“那你不会有事情吧?”
如果刑部尚书是严阁老的人,那秦德威这个天牢犯官岂不就不好过了?
秦德威依然镇定的说:“我能有什么事情?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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