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以外。
这么多次见面下来,他对顾为经没有什么个人偏见,印象其实都还挺好的。
有些东西,牵扯到了老杨的人生大计。
不为顾为经站台,是因为年轻人没这个资格。
他在行业里狗刨扑腾了这么多年,才得到了如今的这一切。
杨德康凭什么要在顾为经身上把他的小跑车,七位数的年薪,杨老师的职业地位,全都压上去梭哈呀?
要是有人拿着大别墅、大游艇、金发大妞考验老杨,挑战他的软肋?
老杨总是痛恨自己应该撑不到美人计的那一关,就被收买了。
他这么苟的人,从来不打逆风仗。
遇上唐宁不要那幅《紫藤花图》,贼眉鼠眼的偷偷捡个漏,抱回家,老杨是很乐意的。
站出来,摇旗呐喊吸引火力的事,他是不干的。
同理。
老杨这么苟的人,他愿意在网上用小号替顾为经的论文和别人激情对线,还愿意在车里偷偷摸摸的隐晦暗示两句,让他小心一点。
一方面是曹老发话了。
不管怎么样,不管论文造假还是没造假,也不管双年展上得奖还是没得奖,顾为经都会成为他的学生。
另一方面。
大概就真的是心底里对顾为经印象颇为不错了。 “注意点就好,这个艺术中心里的对谈没准会不好应付,曹老可能也有点担心。”
话说的这份儿上,中年男人扪心自问,绝对对的起顾为经的那句“谢谢杨哥”。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够不够聪明,能不能听懂话。
那就完全是顾为经自己的事情了。
思及此处,老杨又贼贼的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年轻人。
他看见顾为经也在后视镜里望向自己。
午后的光线从车顶的天窗上射入,风挡玻璃中央的小镜,像是铺了金粉的湖面。
对方的脸,正原原本本的倒影在金粉与水波之中。
四周大楼的影子不断的划过,影子擦去了金粉,又被水波漾开,唯有这个叫顾为经的18岁的年轻人的脸上,光线沉静的仿佛凝固。
“好的,交给我。”
顾为经平静的说道。
“明白了。”老杨点点头。
话一出口。
然后他愣住了。
初出茅庐的年轻画家,往往就两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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