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傲的眉已经拧到了一处,打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舞群中那个白衣身影愈发的清晰,他认出了,那是白惊鸿。只有东秦第一美女白惊鸿才能做出这样的舞姿,只有白惊鸿跳的舞才能称得上是惊鸿之舞。
白惊鸿的美跟歌布人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中原特有的美,不同于歌布人深重的轮廓和五官,白惊鸿的美更大气,更像是画中仙子那般,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
他死死盯着起舞的白惊鸿,脑子里一团乱,愈发的想不明白今晚这场宫宴究竟是他摆下的,还是他被别人给摆了。愈来愈想不明白这明明是他的国家,他的皇宫,为何他竟找不出一丝当家作主的感觉,竟是从一开始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东秦太子来了,摆了太子大驾到了皇宫门口,不能不让进。
白鹤染顶着孟家女儿的身份进来了,他明知那是什么人,却不能不让她进,也不能把她的身份揭穿。因为人家控制了他的女儿,淳于萱白鹤染下了毒,他不想女儿死就得听话。
现在,白惊鸿也出现了,他有点儿懵,这白惊鸿是怎么进来的?惊鸿夫人回宫,为何没有任何人向他来报?为何这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宫宴当场,还翩翩起舞?
下方也有许多人将白惊鸿给认了出来,一个个都跟着发懵,甚至有人忍不住呢喃出声:“这不是惊鸿夫人吗?她不是随着林国医去了东秦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挤到孟文承和孟书玉跟前,小声问道:“孟大人,进宫那会儿好像听说孟家备了两份寿礼,一份是孟夫人的宝石树,一份是名舞姬,还说国君陛下见了一定会喜欢。不知那名舞姬现在何处?是已经表演过了,还是没轮到她上场呢?”
孟文承没有官职,之所以被叫一声孟大人,也就是个尊称。孟家到了他这一辈已经不愿在朝中任职了,孟文承一直记着母亲去世之前的话,只要国君在位,绝不入朝为官。从前他不太明白是为什么,直到这些年朝中死去的官员愈发多了起来,他方才明白,不为官,是对他的保护,也是对孟家的保护。只可惜,保护来保护去,却还是没保护得了他的书和。
“已经上场了。”孟文承将目光投向舞池,“李大人没看到吗?场上那位白衣舞者就是我孟家今日献上的另一份大礼。只是这礼也算不上是寿礼,因为她不是送给贵太妃的,而是送给国君陛下的。”他说完,微微一笑,“李大人觉得这份礼物如何?”
那位李大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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