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端个点心给东秦太子,结果端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不但不回来,还端到国君面前去了。
孟夫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几次都要站起来去把女儿给叫回来,都让罗安公主给拦了,只告诉她:“稍安勿躁,书和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她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也有打算,咱们别跟着添乱就是了。”
边上任秋雁听了就不赞同:“先前我也觉得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可这两日看下来,她哪里是懂事,她简直是太懂事了,太有主意了。她的主意大上了天,把咱们都给装到了里面。”
“秋雁,住口!”罗安公主轻声喝斥。
任秋雁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孟夫人却也是一脸的担忧,一个劲儿地问罗安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在干什么呀?书和为什么跟那太子一起走到了国君跟前?是不是惹了国君生气?哎呀不能招惹国君,国君脾气不好,是会死人的呀!”
任秋雁忍不住又说了句:“何止是死人,还容易祸连九族呢!”
边上一桌,淳于萱冷哼了声,扭过头来道:“你们也有知道害怕的时候?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与我父王为敌,很快就会要你们好看!”
可惜,没有人要他们好看,反到是她越来越觉得上面那两个人好像在要她父王好看。但是她不愿意承认,父王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依仗,如果那二人能让她父王惧了,她还能指望谁?
一舞结束,又一舞登场。
高台上,贵太妃看着这一幕,心里头也是几番思量。
做为歌布太妃,当有强权欺压而来时,她应该做的是反抗,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国君这一边。即使国君是错的,即使这个国君根本不是位明君,她也必须得捍卫歌布尊严。
但是这一刻她却犹豫了,因为压下来的强权是东秦太子,歌布本就是东秦的属国,即使这两年国君不愿再向东秦岁贡,但东秦大国为主国的概念依然在歌布人心中根深蒂固。
何况这强权之一,还是前太子的胞妹、温蓝郡主的女儿。在贵太妃心里,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外人,她身体里流着一半的歌布血脉,此刻她站在这里,更像是来讨债的。
而这位国君,确实欠人家的债。
身边的老宫女小声问了句:“太妃,要不要管管?”
贵太妃摇头,“不管。若是那孩子败了,就当给她一个教训。或是那孩子胜了,那便是天意。歌布的天都阴了十几年了,也是时候该晴一晴,是时候该云破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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