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雪被城主府的下人送到了一个小院子里,小院子不大,也还算精致,正屋布置成了喜房,布有红烛红绸,床榻上是崭新的被褥。
送她进来的小丫鬟说:“姑娘先在这里坐一会儿,老爷在前院儿跟客人们说话呢,晚一会儿就会过来看你。因为您是东秦那边知府大人的女儿,所以府里对这桩亲事还是挺重视的,还安排了拜堂。你得知道感恩,因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起拜堂的,这是正室夫人才有的待遇,做妾的可没资格跟老爷拜堂,这算是给你们东秦人脸面了。”
冬天雪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当然,别人看不见,因为盖着盖头呢。
康学文肯定是进不得后院儿的,他只是从侧门进去,然后绕了一圈儿又给送回了前厅。
冬天雪被人送进屋里,就让她坐在床榻上等着,还没等多一会儿,门口就传来脚步声。身边的丫鬟就说了句:“奴婢去看看,可能是老爷过来了。”
冬天雪暗自摇头,不是老爷,那是女人的脚步声。
果然,门打开时,就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来:“我过来看看新娘子,听说是东秦人,这东秦的姑娘嫁到多花不新鲜,可嫁到咱们城主府还是头一份儿呢!据说还要拜堂,可真是好大的脸面,一个妾而已,拜什么堂?这把大夫人的脸面往何处放?”
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的。先前去开门的小丫鬟紧跟着就说:“夏姨娘您怎么来了?拜堂的事情是老爷和大夫人定的,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夏姨娘还是回吧,这里是新房,按规矩您不该来,回头要是被老爷和大夫人知道了,您会挨说的。”
“你不说我不说,我的丫鬟也不说,还有谁知道我来过?”夏姨娘翻个白眼,冷哼一声。
歌布民间是有这么个说法,新人入府当天,不管是妻还是妾,府里原有的老爷的女人是不能来见的,据说不吉利,会冲了老爷与新人之间的感情。
可这位夏姨娘可忍不住,她是巴不得冲了皮城主跟这位新妾的感情呢!毕竟从前这府里她才是最得宠的一个,如今又来了新人,还是如此年轻的东秦知府的女儿,鬼知道老头子会不会一时新鲜,就成宿成宿留在这边了。人就怕亲近,一亲近,再会点儿花言巧语,想要抢走一个本来就不专情的男人的心,那可是太容易了。
夏姨娘抚了抚脸颊,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原本在这府里算年轻貌美的,可是如果跟这位十几岁的东秦姑娘比,可就老了。老了就不得宠了,在这府里要是不得宠,日子过得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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