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生老了,再也不是从前玉面小生年轻俊朗的模样,而是无限贴近了他的实际年龄。
那着那一脸皱纹,白鹤染第一念头居然是在想:如果叶太后还活着,如果让她看到这样子的林寒生,还会再动心吗?还会在半夜三更以戏诉相思吗?
还有兰城的那些少妇,如果林寒生是这个样子,她们还会不会再对着他犯花痴?
肯定是不会的,不是相濡以沫的感情,哪里会有不在意和不嫌弃。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一副皮相,当这副皮相不在时,怕都要避之不及,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林寒生正在往脖子上抹药粉,一把一把的药粉被他抓在手上往脖子上抹,什么颜色都有,囫囵一片。但是依然缓解不了伤口的恶化,伤口比最初又裂开不少,整个喉咙处都是敞开的,要不是有药粉挡着,只怕里面的气管都会及目可见。被咬伤的地方早就化了脓,脓水流到了被褥上,触目惊心。
好在林寒生还是能说话的,虽然声音不再像原先那样好听,至少清晰。
他听见有人来了,下意识地就想偏头去看看,可是这一偏头的动作却又让他疼得冒了冷汗,便只得开口问了句:“是什么人?是不是权照回来了?”
白鹤染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他榻边,君慕凛则就在外间拉了把椅子坐着,没有跟过去。
他只需要保护他的不姑娘平平安安就好,反正他没话跟林寒生说,就不进去了。
白鹤染的出现让林寒生并不意外,因为他在昨日已经见过君慕凛了。这位传说中的有着紫色眸子十皇子果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见识过歌布国君的残暴,却还是会在东秦十皇子那种玩世不恭的眼神下遍体生寒。现在对着白鹤染也是一样……
林寒生就想,东秦有句话,叫鱼找鱼虾找虾,这十皇子和天赐公主二人怕是对着眼神儿找的,不然怎么那种感觉会那么的像?一个女孩子的眼中能迸射出这样叫人胆颤心惊的目光,即便是他林寒生,也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皱眉,不愿去直视。
“燕语的外公,幸会。”白鹤染开了口,唇角挑起一个邪笑来,“你还记得燕语是谁吗?还记得你也是当了外公的人吗?林寒生,是不是我只有叫你的名字,你让会有反应?”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是君慕凛,他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进来给她搬把椅子,同时提醒她:“别往榻沿上坐,恶心。”她回过头去会心一笑,他揉揉她的头,又出去了。
这一番交流看在林寒生眼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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