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着座位滑了下去,跪到了车厢里。
外头赶车的车夫问了句:“里面是怎么了?好像你们这一路都在哭。”
白鹤染掀开帘子,挥了挥手,“没事,我姐姐心情不好。”那车夫没再说什么,他不知,就在白鹤染挥一挥手间,已经有毒效随着她内力的提升而挥发出去,他的听力不如之前了。
她回到车里来,看着白惊鸿就叹气,“我的大姐姐,你若早这样,咱们何必闹到今日这般地步?罢了,也不能全都怪你,你来到文国公府时也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要怪就怪你是叶之南的女儿,是和叶家郭家都有血亲之人。先莫说死与不死的,有件事情我得先告诉你,你自己再斟酌。大姐姐,你怀孕了。”
“什么?”白惊鸿愣住了,“我怀,怀什么了?”
她只得再说一遍:“你怀孕了,一个月了,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月信该过了日子没来了吧?还有你最近很能吃,这几日明显也在长胖,这些都是讯息。”
白惊鸿完全傻了,她怀孕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的?明明每次事后都会喝一碗汤药,那药是林寒生亲自调配的,该万无一失才是。怎么会这样?
“孩子是谁的你能搞清楚么?”白鹤染问她,“是林寒生的,还是卫景同的?”
白惊鸿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动静,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鹤染无奈,便试着帮她推断:“在我到兰城之前,你应该也是才回兰城不太久,最多也就十天?之前一直是在铜城的。这个孩子到现在有一个月,恩,那应该可以把卫景铜排除在外了,这个孩子要么是林寒生的,要么就是铜城那位知府康学文的。”
“谁都不是。”白惊鸿露了一个讥讽的笑,“那位康知府年纪大了,虽然府里女人也不少,但是近二十年都没有过子女,所以不可能是他的。卫景同正如你所说,时间对不上。至于林寒生,他也不会有孩子的,他常年养蛊,早就亏了身子,我曾听他说过不能再生养,所以林小桃和白燕语,是他唯一的亲人。至于我这个孩子……”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阿染,你有办法把他拿掉的吧?或者干脆就随着我一起烧了。本就是孽缘,活下去也是债,不如死了,别面对这个世间。”
白鹤染没有说什么,她不愿意动手杀孩子,即使是打胎这种事她也不愿意干。可就像白惊鸿说的,这孩子是个孽债,生下来能怎么办呢?要怎么给孩子讲他的父亲和母亲?
她问白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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