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眉头越皱越深。
默语细心,看出她情绪变化,轻声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看出什么?”
白鹤染说:“伤得不轻,几处筋脉都被人挑断了,他能撑着跑回上都城已是不容易。我可以为他搭筋接脉,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下地走路和运内功,怕是得个五六天。”
“他既是五殿下的侍卫,就不可能扔下主子自己逃命。”冬天雪说,“要么他主子跟他一起回来的,现在藏在别处,或是已经回府,要么就是两人被打散了,他赶回来报信。再要么……”她顿了顿,话还是说了出来,“再要么就是他家主子已经死了。”
她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白鹤染,“可是主子,属下还是那个疑问,他是五殿下的侍卫,就算要报信也该报给凌王府,或是报给阎王殿,再或者入皇宫。倒在国公府附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把这个信儿报给主子您?让您去救五殿下?”
“他凭什么呀?”迎春不高兴了,她对五皇子曾经设局劫杀白鹤染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小姐,咱不管,送到今生阁治一治就算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管他家主子死活?”
其它二人不出声,毕竟白鹤染跟五皇子的过节她们都知道,就算冬天雪没有亲自参与,听也听说过。所以她们很赞同迎春的说法,凭什么管一个曾经要杀她们小姐的人?
白鹤染没说话,她不是矛盾,人肯定是要救的,即便手底下的人对五皇子都没有好感,她还是要救的。毕竟她还要听听五皇子从寒甘带回来的消息,宫里也在等着这个消息,所以只要五皇子还活着,她就有必要把人平安给接回来。
她之所以陷入沉思,是突然发现自己对于那位笑面狐狸一样的五皇子并没有太多怨恨,甚至每每想起那个人,心里头总会生出一丝同情和怜悯。
她起初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毕竟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她总不能挨个同情。
但渐渐地便有了些头绪,渐渐地便想明白,之所以对那个人始终下不去狠手,其实是因为连着血脉。那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如果两人从头到尾一直对做,就像她跟白花颜那样,也就罢了。却偏偏那哥哥途中醒悟,几次示好,她便再也狠不下那个心。
“罢了,死活还是要管的。”白鹤染叹了一声,“我到底叫他父亲一声父皇,还有,你们别忘了,我还需要他从北寒之地带回来的东西,治我的哥哥。”
听她这样一说,几个丫鬟也就不吱声了。因为她们都知道,红忘的病之所以拖到现在没治,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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