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送东西的队伍可谓十分庞大,领头的是江越和于本,后头跟着几十个宫女太监,有抬着箱子的,有手里捧着托盘的,还有十几辆大马车跟着,每一辆都装得满满腾腾的,甚至车厢里装不下,要掀了帘子搁在外头,挤得赶车人都快没地方坐了。
而往仔细了瞧,这些马车还各有千秋,每一辆都有各自的特点,绝对不是一家门户里头出来的,就连车厢外挂着的牌子都是不一样的风格。当然,上面的字就更不一样了。
白鹤染到了前院儿时,一眼就瞧见几乎把门给堵爆了的送礼队伍,以及队伍前头已经走进院子里的两个人,江越和于本。
她被搞得莫名奇妙,“这好好的,又送的是什么礼?”
迎春对她家小姐实在是很服气,“这还叫好好的?小姐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昨儿你才受了重伤啊?为此还到皇宫里去哭诉了一场。”
白鹤染一拍额头,“对哦,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说完,抬手往伤处抚了抚,得,昨晚上擦了自己的药,这会儿已经全好了,一点受过伤的感觉都没有了,怕是这衣裳掀开来,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看来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是个伤病患呢!”她拍拍自己的胳膊,身迎春身上歪了歪,“搀着我,我是病人。”
迎春抿嘴笑,还是把自家小姐搀扶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江越和于本离老远就看到她来了,这会儿正迎上前,一前一后往地上一跪:“奴才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让您受苦了!”说着,于本还哭叽两声,唬得白鹤染一愣一愣的。
“起来吧,我虽受了伤,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不用整得如此悲观。”她说着,往后看了看,问道:“带来的都是些什么呀?”
二人起身,江越往前走了两步,笑嘻嘻地说:“那些全是大家对公主殿下您的亲切关怀和诚挚的慰问。”他说着,也往后瞅了一眼,见带来的人还在门口堵着的,就不高兴了,“国公爷,这是您府上,您好歹张罗张罗把人往里让让,都堵在门口算什么事儿啊?可别怪咱家没提醒你,那里头可还有皇上送来的慰问品呢,您可不能如此不重视。”
白兴言真是一脑门子官司,一边赶紧张罗着下人把送礼的人往院儿里请,一边在心里头胡乱念叨着,全都是关于白鹤染总给家里惹事什么的。他如今是一点儿都不对这些皇家赏赐能送到国公府而感到荣耀,反而他还觉得这些东西是累赘。
何况东西又不是给他的,他也只能干看着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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