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头也不回,只是抬起纤纤细指,拎起了手边茶炉上的茶壶。给自己手边的白玉瓷盏斟了一盏茶。
“如何?”
“那扎一诺已经被赐死。”
“真的死了?”
“确实,魏司狱亲自喂她喝下的毒酒,并且验证过。”
女子鼻端一声轻笑:“做的很好。那冷清欢什么反应?”
“那扎一诺刻意见她,就是为了翻供,她多少可能会有疑心,但是皇上的旨意,她哪里敢违抗?”
“有疑心是正常的,若是深信不疑那就肯定有诈了。”
“夫人所言极是。不过,下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夫人为何让下官将那个冷清骄留在身边呢?虽说他与冷清欢之间有罅隙,但是他毕竟是相府的公子。下官行事不得不小心谨慎,唯恐露出一点马脚,再传到冷相的耳朵里。”
女子轻轻地搁下了手里的白玉盏,她的指尖有点苍白,白得透明,握着白玉盏时,几乎都分不清,哪里是玉,哪里是她的指尖。
“就冲着冷清欢与冷清骄之间的仇隙,这一点就足够了,只要能利用好,关键时刻,就是捅向冷清欢的一把尖刀。再而言之,你行事谨慎一些也好,稍有行将踏错,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邢尚书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头上竟然沁出一层薄汗,不敢仰脸直视。
“夫人高瞻远瞩,愿意听夫人差遣。”
女子始终背身而坐,窗外的风吹进来,身上的斗篷轻轻地荡漾。
“该布下的棋子已经都布好了,下一步,就要行第二步大棋了。这长安的天就要变了。”
邢尚书瞧着窗外,天色已经阴沉下来,乌云密布,果真要变天了。
“下官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那扎一诺担下所有罪责,替轩王开脱呢?如此一来,皇上对轩王会不会因为愧疚而重新倚重?那么我们先前的计划不是全都白费气力了吗?”
“既然冷清欢已经对这些事情产生了怀疑,你以为还能瞒得过她吗?只有杀了那扎一诺,才会断了这条线,否则冷清欢会顺藤摸瓜,查到我的身上!她冷清欢坏了我的多少计划,以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那夫人为何不直接对付她冷清欢?除掉她,不就高枕无忧了吗?”
“你管得有点多了!”
女子的话里带着凉意:“不应当你问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地闭嘴。”
邢尚书被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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