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是从春时起,辗转延续至岁末,甚至期间刻意留有几处败笔,而今却是被这位刘澹从一处风月地接出的小姑娘一语道破。
「如何晓得,我需这么一场风
?是王寻尺先前有所揣测,还是从种种举动中自信揣测,不过是这般年纪,照说心思不该如此深。」
小丫头眨眨眼,寻思片刻,才是一板一眼答道,「那位坐到这的哥哥说过,人间来来往往,都逃不过那些老生常谈事,所谓分合,所谓合纵连横,大抵再过个成千年都不会改过,虽说是我年岁小,但总也是见过楼里那些位姐姐口中,争权夺势,如何把持住旁人心思,如何审时度势,切勿轻信旁人种种的这般说法,或许是学得快些,触类旁通,许多书卷一日之间就能记个大概,也就当然不难猜出些端倪。」「青楼里头善恶事情,总比将军所想更多些,也更纯粹些,来来去去心思算计,未必就有多浅。很多人都精于将作恶一事,或是争宠一事转个圈,而后相当准得砸到旁人头上,相比于直来直往,讲究更多些。」
「温帅用兵四平八稳,听说是继那位岑士骧的用兵手段,想来北路壁垒沦陷一事早有预料,但却并不像犯错,而是走了一式险招,胥孟府总没理由比不得我眼力差,只
是明知晓再拖延下去,定然要被王庭势头,兵马辎重压垮,因此明知前头是局,也要向里闯,最起码现如今两方兵马平分秋色,并无过多差距,总能在战事上有机可乘,恰好倒是对了两边的心意,有这么一手弃子的布局,也就不奇怪了。」
温瑜眯起眼,又
仔细打量了眼前双腿晃悠的小姑娘几次,虽说是不见得说得那般准,可仍是将主次点出,这般年岁能有如此见地,且能以小见大,总是有些妖孽意思。
出州牧府的时节,小丫头前来相送,闲谈几句,温瑜才是晓得,王寻尺替其取名,唤青穗,分明是十一二的岁数,却生得玲珑小巧,不过是寻常六七岁孩童那般高矮,不过生来就是过目不忘,且翻书时极快,有那等时常去往青楼,晓得些文墨,家中藏书甚多的公子文人,总要在通体舒泰的时节给旁人些好处,于是下次登门时,总要带两三书卷随手递给小丫头,年纪轻轻,竟已可算是通读百卷。
起初王寻尺离去时节,令青穗处理一州之事时,吓坏不少府内的侍从甚至兵卒,纷纷以为不妥,架不住以王寻尺那等甩手掌柜的性情,压根不愿多言,就孤身一人南下,徒留些始终惴惴不安的侍从兵卒,大抵是瞧青穗连坐到太师椅上,都需踩着枚踮脚垛木,但就在这位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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