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里头无年月,孤掌老汉仍旧是在每日借剑,似乎是同那位老铁匠较上了劲,如何都是要将那枚剑胎要到手中,言说是此剑在手,没准当真能够想起自己当初是位多么能耐的剑客,于是依然每日登门,到头来竟是在街面上落下个脸熟,但唯独同裁衣铺那位老妪不曾相见。无人知晓这老汉是前来城中做甚事的,城中人只顾近来有无人登门做生意,其余一概不挂在心上。
单单是整座大元中的生意,就全然能使得这座小城终日处在富贵当中,毕竟是沙场战乱,兵戈器具连同甲胄的生意,当然是缺不得,这等规矩从前任赫罕执掌大元全境,就已是成风,故而不论是胥孟府中人,还是大元正帐王庭中人,皆是前来此城中请坚固甲胄连同锋锐兵戈,少有其他去处。因此城中时常有穿甲之人往来,擎刀枪兵马走动,马蹄踏雷,在城中来去自如,城中幼童都习以为常,知晓这些位身处战时的各方势力,才是山兰城能富庶至今的依仗。
就短短月余,大元又是来人,正帐王庭中人居城南,胥孟府中人居城北,虽是两拨人马近乎是从大元一路厮杀踏入山兰城中,可但凡是进城者,近乎都是将兵刃搁置下,恪守旧时规矩,凡入此城者不见刀兵,因此虽是两拨人马落得个两败俱伤,可总归已然入城,就纷纷收去杀意,各自寻地界落脚。
眼下前来
山兰城中的正帐王庭兵马,归于北路兵马,受青面鬼罗刹鬼两人携领,战时尤为狡诈,手段更是凶狠,兵锋相交,往往是王庭北路军能以势强压胥孟府兵马,即使是部族其中骁勇善战者,照旧难以抵挡北路军其凶顽暴戾的厮杀缠斗本事,可此番却是不然,自从正帐王庭兵马入城南以来,就甚是狼狈,且数目奇少人人带伤,沿途一路多半是遭胥孟府兵马暗算,因此人人面皮之上皆有气恼,仅渐变包扎一番,三五人便去往客栈处饮酒。
“天杀的病书生,遣部族当中精锐骁骑围追堵截,你我几人若是再耽搁几日,怕是没活口能踏入城中,谁人能想到自打从这人接过胥孟府兵马大权过后,频出奇计,甚至连前来这座山兰城中置办衣甲兵戈,竟也是要凭人手之多占住上风,要搁在平日胥孟府那些位马上功夫稀松的寻常兵卒,如今局势定然调转,何来吃如此闷亏的道理。”
饮酒时节,当中有军卒甚是不忿,肩头包裹的严实,可仍旧是腹内有甚重的火气,重重将酒壶撂到桌案上去,沉声骂道,“那位温大统领倒是坐的住,整日就晓得在那座渌州壁垒内赋闲,按兵不动,倒是将此要紧事尽数交与北路兵马,忒没用些,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