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寺关从几月前,就好容易从白负己那讨到个口头应承,言说若是画檐山中事若是求得欲解之事,就任由阎寺关暂且请辞两月,去瞧瞧那两位常年累月挂在阎寺关口中的恩公,说话时节倒是爽快得紧,但到画檐山暂且无事的时辰,却总要凭各类由头事项将阎寺关留到军中,乃至当中有两遭,分明并无甚大事,连下数道帅令将其调回十斗川营盘处,却只为饮酒食荤。
纵然是阎寺关常年股神往来,再不谙人情,亦是知晓这位在齐陵中有相当分量的白大将军,断然不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何况是身在军中的时日尚且不在短暂,早已是知晓这位白负己的脾气秉性,从来不是无的放矢,或是口中无半句实在言语,总有虚情假意收买人心的主,但此番不论阎寺关如何绞尽脑汁,提及此事,白负己似乎全然记不起此事,就如同先前所言,皆是酒后闲扯,算不得真。
同阎寺关有过命交情,同属在画檐山下石山营中的袍泽兄弟,当中有平日能嗅到风吹草动的伶俐人,倒是当真替这位身手甚好,战时不惧死,往往身先士卒体恤兵马的忠厚人乐呵,其实不单单是这些位机敏伶俐之人,就算是军中平日里亦是相当无甚眼力,老实忠厚者,亦是能瞧出些端倪,品咂出些滋味来,白负己既是如此器重阎寺关,则必有重任高位相赠,毕竟事关齐陵兵马
事,倘若是白负己都说来有些算不得数,那齐陵天下,恐怕除天子外再无人能开口决断。
更是何况近来数载,接下近来风头甚盛的齐陵章家家主位的章维鹿,亦不是常人,连那位还不曾退身让贤的齐相,两三载来都是对朝堂武官颇有让步,一众文臣,自也不好去主动将这桩事挑破,纷纷心照不宣,只做些表面文章,实则文武来往,已是如春来回暖,相当不差。
而在这等时节,白负己说话言事连同启奏文书,分量当然是更重了些。
可偏偏是阎寺关不愿去信,即使风言风语,空谷来风听过许多,依旧觉自己不能胜任高位,毕竟是见过这位镇南将军用兵,尤其是炮兵布阵时的章法,虽引人神驰意往,但越是细想之下,越觉自个儿那点本领,实在同白负己有云泥之别,如此一来,就更是不曾生出多少心气。
好在是近来白负己似是极少操劳画檐山中事,倒是忙于请来四处镇守边关的将校,一并去往十斗川间饮酒,或是切磋论武,总归是有些颓于军务的架势,旁人虽知晓此事不应当规劝,一来是官阶相差过大,倘如是无意之间扫落这位齐陵武官之首的兴致,怕是往后即便无甚苦头要吃,亦难以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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