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善游斗,且往往此地隘口有老卒坐镇,如此就愈发难以对付招架。
可也正是因这几位同乡袍泽的缘故,阎寺关才在极其短暂的时日之间,精修刀马,知晓如何避让锋芒,知晓何时进退,学来身如何于沙场明争暗斗之际,找寻生机的本领,但这数位前辈袍泽,皆是先后死于十营凿近
处,即使是阎寺关有泼天本领,照旧难以施展搭救,曾生生瞧着几位袍泽葬身马蹄箭雨当中,侥幸抢回两具尸首,但皆已然是面目全非。
当年白负己就是凭借甚多兵卒,生生将十营凿中的颐章兵马拖住,摆明欲要同其争夺十营凿隘口,但明面如此,近乎是白白撇去兵马性命,暗地却是将那座石山掏得空空荡荡,才有往后长久对峙,能借此地安身,始终牢牢锁住整座十营凿隘口,不晓得耗去多少性命,生生将本该牢牢受颐章把持的画檐山,头上无端多出一柄顶是锋锐的悬剑。
“大将军布置,解去齐陵多年心结,自是极好,整一座齐陵南路固若金汤,莫说是一时难以逾越,恐怕往后画檐山变化,就在将军算计里,想来我那些位前辈袍泽,泉下有知,必是要顿觉心宽,纵然到阎罗地府,照旧勾肩搭背,昂首而行。”
“但大将军,别忘天下之事,还未到有个定局的时辰,饮酒取乐,理应同军中无甚瓜葛,是也不是?”
这次换到白负己愣了愣,看看自己手中酒壶,又扫过阎寺关那张常年木讷呆板,直到此时也瞧不出甚喜怒的脸上,竟是苦楚笑笑,饮下最后一口酒,酒壶撇去山间。自从踏入这座朝堂走到如今,白负己可谓顺风顺水,既有不算低浅靠山,亦是触类旁通,无论行兵布阵还是朝堂里同那些位靠文墨做事的老狐狸斗法,近
乎皆是一路青云,此般年纪走到如此高位,已算是封无可封,更坚威望甚重,齐陵天下谁人不识谁人不晓,可好像已有很多年,不曾遇上有人胆敢如此出言。
而说这番话的,又是甚受器重的阎寺关。
“近来颐章震动,想来这等消息很快便要传至天下,那位雄才大略始终压在西路三国连同南漓心头的权帝,总算是生生耗到油尽灯枯,但何来不透风的雄浑巨墙,恐怕很快便是要传至整座天下,告知你也无妨。我于画檐山所行,不过是暂且压制住颐章这座得天照拂的天堑,安稳住朝堂中人甚至当今天子,可凭这点本事,就能单打独斗胜过颐章,未免有些过于抬举,因此正值此时,就万万不能威逼得过重。”
“天下九国,都在盟约这根越发显得纤细的丝线上往复,但倘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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