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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袁淳不通此道,甚至连同僚应当如何相处自若,都不通其窍,好在是其余三位终日相处的灵台郎,心眼尚算
在不差,故而不曾有甚栽赃算计落井下石的举动,倘若是换成三位嫉贤妒能,且心思过人的主,莫说袁淳能保住这份皇宫指名道姓分发到手头的月俸,兴许连性命都未必能得以保全。起码这件算出北落师门有变的大事,落到有心之人耳中,足够要给袁淳立下个有心动摇民心朝堂的口实,再想留到司天台,无疑是笑话。
而如今恰好因观星望气有误,受罚值守司天台,无需袁淳去多想,就已然能想出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这位老者乃是是颐章权柄一肩挑的权帝,今日趁夜色而来,即使不是为兴师问罪,恐怕自己也难逃苦果,所以趴在一旁,浑身战栗。
“就是此人算出北落师门星象有变?”老人拧眉,才是发觉一旁趴着位有些酒气的袁淳,而闻言之后的朝荣安亦不含糊,当即并掌如刀,横在浑身冷汗淋漓的袁淳脖颈处。
“妖言惑众,当杀。”朝荣安历来下手时节不曾有半分犹豫,但此番正欲出手,却被权帝叫住,自行走上前来,打量过袁淳面皮模样,却是无端笑将起来,挥退朝荣安坐到一旁,“这小子倒是面熟,若非寡人年迈昏聩,神智不灵光,早年间你家师父收你入门时,寡人还曾亲手敲过你小子的脑门,时隔甚多年月,怕是连你也记不得了,但城外那老道,的确是收了位很好的徒弟。”
此话一出,朝荣安怔怔愣到原地
,就连在一旁安然稳坐饮酒的吴霜,手头举杯的动作,霎时间也慢下许多。
不过老者却没去看另外两人,反而是令袁淳免礼起身,又好生打量打量依旧心悸不已的袁淳,依然兴致甚好。想当年仍是年富力强的时辰,趁闲暇常去往城外道观,同那相当牙尖嘴利的老道插科打诨,总有拌嘴,甚至险些有两回动起手来,老道不是对手,遭自个儿扯起胡须好生折腾过许久,依旧不觉劳累,那时总有个道童打扮的孩童,要坐到道观门槛处朝两人看去,倒很是有些少年老成,偶然间蹦出两句成何体统,或是无趣得紧,总要被还不算老的老道,与还未生出白发的权帝调笑一阵,想来眼前这年轻人,应当就是当初的孩童。
皇城甚广远,但说来离道观不远,可往后许多年,这位自行坐到龙椅上俯瞰整座朝堂金辉的圣人,再很少去过道观,甚至权帝自己都忘却了,当初是为何同那老道生出间隙,只晓得那道观里的道人,再也不曾迈入京城,而龙椅上头的自己,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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