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枪桩实则闲暇得紧,恰好方便静下心来回想些大小事,范清迦曾经屡次三番踏入这府邸当中,却是不知为何每次都要被李扶安拦下,有两回这位喝得酩酊大醉袒露胸口,坐到府邸之外,同前来有事相商的范清迦险些撞上,后者虽是大家名门之后,还是奈何不得眼前人如此荒唐的举止,吓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往后就迟迟不愿来此府邸,有两三回在门前驻足,却还是叫李扶安坏了心神,烦闷离去。
但在我赵梓阳看来,李扶安这等人精明得紧,遭范家的珍馐酒水灌得很是肥头大耳,心智可从来不曾有半点缺憾,既是李扶安不知出于何等缘故三番五次阻拦范清迦登门,大抵定有他的道理在。
走江湖许久,李扶安所求为何,赵梓阳已可确定下八九分,现如今只剩余一层窗纸,两人却迟迟未曾做那等坏规矩的煞风景举动,但依赵梓阳自身的见地,李扶安并无有甚害人心思,于是屡屡阻拦范清迦上前,应当是自有其道理思量。
“起得甚早啊赵大帮主,”正好一时辰过后,李扶安蓬头垢面从屋内走出,口中尚叼着枚晶莹似玉的包子,很是热切朝赵梓阳招招手,
“这粥都凉了,还是咱觉得近来饭食珍馐过于养人,特地同膳房交代今日要吃一餐清淡些的饭食,这瞒玉包里外通透,里头掺的鲜灵河虾籽连同馅肉,那是相当可口,赶紧尝尝滋味,趁热好生犒赏犒赏五脏六腑,习武之人就应当如此。”不过眨眼时间,李扶安朝口中连塞过三四枚掌心大小的瞒玉包,直到嘴里满满当当再无半点空隙,说话都是含糊不利索,赵梓阳才是无言苦笑两声,踏入屋中,却不急于用饭食,倒是很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在里头。
“范姑娘面皮虽清冷,不过生得却是花容月貌,空谷幽兰,我倒是有心同其交好,既是姑娘对我这等走江湖的鲁莽人有心,更何况范家能保往后多年鼎盛,终年风餐露宿闯江湖早已倦怠,如今还真是想找寻个不愁钱粮,衣食无忧的好去处同心上女子安顿下来,百般阻挠是为哪般?难不成你小子也相当心仪范姑娘?”一席话好悬给满口包子的李扶安噎死,额头见汗脖颈见青,足足有近半盏茶功夫才将口齿倒腾清白,圆睁双目瞅着神情不善地赵梓阳,
“赵大帮主不妨自个儿领会领会,这话多伤人心,料想当年还在南公山山脚下,咱还都是帮里头相扶相帮衬的至交手足,您那点事又怎能瞒得过我这等消息向来灵通的人,还是您饮过二斤薯烧酒,醉意深重时亲口所言,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怎么到如今来反倒懊悔了?难不成是真瞧见人家姑娘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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