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一动,需斥候在前。
凡有风吹草动,敌势动向,兵马开道时斥候需奔袭在侧,去往四面探查虚实,遇设伏则快马通禀,见马蹄尘烟则是窥见敌情,需以响箭或其余手段知会大部兵马,除骁勇之外,念头灵光善变,更要身手矫健者方能为军中斥候,往往有足不出帐即可知战事有变的谋臣,腹中韬略必不可少,但如无眼线传报,照旧难以料敌千里。
正帐王庭困战连年,军中斥候十不存一,尤其遭胥孟府铁骑截粮断道一事,身死沙场其中的斥候数目甚多,各部族兵马早在挥兵前来时,就已遣出零散数千骑四处清剿正帐王庭斥候,一来是为掩盖大军动向,以免斥候有觉,二来则是知晓正帐王庭其中的斥候游骑本领甚大,屡次三番涉险刺探军情,倒是令眼见其势愈颓的正帐王庭数次转危为安,不曾受胥孟府暗算。于是断粮截道一战,数千骑围追堵截,虽是将意图摆到明处,可依然是凭数倍于正帐王庭的兵力截断流州以南至姑州以北的粮草要道,且正是此战,使得正帐王庭斥候近乎死伤殆尽,再无力穿行姑州边关探查敌情。
以少胜多,本就罕有,何况姑州平坦少有陡峭????????????????山路,不论出奇计还是设伏皆是难于登天,如此情形之下纵有良策,照旧难免与胥孟府各部族兵马正对冲撞,而兵力着实难以相提并论,胜败变转则更是雪上加霜,巧妇难为无米炊,兵力微浅,总难以相持。
而此番出兵另辟粮道,已属无奈之举,整座姑州疲敝至此,粮草匮乏,撑上十天半月倒不见得损伤大体,而若是逾月,势必军心涣散,从而使得本就不占胜算的正帐王庭垮塌,并非是无稽之谈,岑士骧思量再三,最终仍是亲引兵马出动。军阵当中有从东而来的青面鬼与罗刹鬼所引兵马足万数,贺知洲从勒州跨冰河而来所携兵马中的万余,连同正帐王庭兵马统共万余,凑出三万甲来,趁夜色昏沉骤雨夹雪,向流州方向动身。
但直到兵马启程,贺知洲都是不曾露面,只将这万数兵马交与王寻尺掌管,从勒州一路东行滑越冰河的四人仅剩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王寻尺,余下三人全无踪影,不知去向。
到这时辰,大元也有迎春迹象,虽比起南漓颐章等地,这春意每每都要迟些赴约,料峭寒意相比隆冬时都未必逊色几分,可那条相隔勒州与姑州的莽驰江的的确确化去坚冰,汹涌肆意江水似是龙虎脱困,奔涌势壮,便知春风迟绿大元境,苔痕草色夏时浓,即使人人挂甲披袍,寒意经久不绝,时有喘息则能见白气粗重,倒远未能比过前阵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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