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况且始终有南公山撑起,想来即使是那尾黄龙来历成疑,且能催动人心,照旧也可凭饮酒法与己身心智牢牢压住,而得其修为神通,则可称是百利无一害。”
钱寅思量良久,自觉失礼,同颜贾清勉强笑笑,感叹不已。
大师兄柳倾出山去往北烟泽生死境地已久,自己亦是要找寻个破境的宝地,而良久前同自家师父通书信时,知晓三师弟赵梓阳亦有其难言身世,八成同样少有回山的空隙,温瑜则是去往大元,如是说起这几位师弟谁最令钱寅忧心,还属是本来天资不济又难求机缘,时常吃苦的小师弟,其余几人天资皆是奇高,连温瑜才入修行不久,破境却也比小师弟快上太多,一来无天资傍身,二来无甚高明神通法门。仅靠剑术与二境的微末剑气行走人间,捉襟见肘。而自家师父似乎是有意撒手不理会徒众事,即使钱寅解其用意,仍旧忧心自家的小师弟可否能顺顺当当。师门徒众纷纷下山,像是顽皮猢狲蹬倒紫铜炉,流火尽散,而这其中最是微末的火苗,大抵就属云仲一个二境。
“没准先生这番举动是对的,说来小师弟性情最像师父,可又少有退让时候,行走江湖人间,本就不容易,既无天资,运势比不得人,还总要做些蠢事,何来容易二字,先生借他保全自身的手段,理应极好。”
“可眼下师父大抵是遇上麻烦事,颜先生如今修为尚不足添臂助,做弟子的却是不能袖手旁观,”钱寅起身,抬手朝正殿四周点去,有数道流光落在掌心之中,“要是赶得及,年关前还能回山,凑足一桌雀牌不见得能成,可吃饭总要热闹些。”
云雾似光华流动,胖道人身形汇入积雪土石之中,瞬息千里,再下南公,却是惊得颜贾清身侧狸猫跳起,连忙躲到正殿屏风后头去,半晌才敢伸出头来,见颜贾清朝远山望去,心境像是格外好。
钱寅的三境看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三境,南公山当真宝地,众徒如龙,众徒如龙啊。
连从来都不怎么想修行或是开宗立派的颜贾清心头都有些痒痒,如若又是先生又是山主,那得有多气派。
远在万里之外的不求寺中,近月余中剑气就未曾歇过,本来就被近乎打得分崩离析的护山大阵早失却其形,整座不求寺内外除却藏经阁与主寺之外,方圆数里已是遭连绵不断剑气削得平齐,早已是强弩之末,但凡有一丝内气可用便递剑不止的两人盘坐在两座山山巅上,道人头上悬的是一枚黯淡枯萎的枝条,青衣剑客肩旁立着一柄早已无锋锐可言的飞剑,正中不求寺里本来浩荡金光佛纹与诵经声,整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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