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观中典籍书卷,但凡有一字记错小节偏差,定然是要递出神通胖揍钱寅炷香光景,且不说这两位老道直到如今钱寅也揣测不出境界,即使随手捻来的神通,落在钱寅身上照旧是分量十足。二来就是两位最好讲理的道童,但凡是钱寅有丁点不妥之处,都要规规矩矩摆起蒲团对坐论道讲理,要如若钱寅虚心听来只需煎熬身心半日,可如是钱寅有丁点走神或是怠慢,随即道童就要叫来两位老道,劈头盖脸神通道法砸来,即使不伤及根本,照旧落得个满头肿包鼻青脸肿。
而最令钱寅险些患上疯疾的,还是这守缺观中不允见荤腥的规矩,本就是宽胖体态,前些年好歹替自家小师弟琢磨炼丹消磨下去许多,过后却再度补全,更是无荤不欢,而每逢茶饭时节瞅着眼前寡淡饭食,都使得钱寅险些昏将过去。
在守缺观中留过极久的时日,原本观内外皆有飞鸟过云头,可自从钱寅踏入观中之后,本来成群结队飞鸟数目就越发稀少,到头竟再也无鸟雀从守缺观外过,即使秋冬交接时万鸟成阵,亦是要绕开这座守缺观。两人踏入正殿当中先是浅饮茶汤,慢条斯理分别道来近况,颜贾清亦是不加遮掩,将吴霜去向道与钱寅,但算起归山时日,已比预料中晚过近一旬光景,青雀传信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非要强说,大抵是在那座从来少有人知晓名讳的不求寺里遇上甚棘手事,即使钟台寺那位高僧境界亦不在浅,佛门水深,不论算计还是愿力皆是人间一等一难对付,吴霜此去仅携青霜,难免托大。
“先生未曾与师父同去?”钱寅眉峰微蹙,而望向颜贾清肩头时,才是隐隐有些明悟。
知晓钱寅已瞧出自身底细的颜贾清摆手,无奈摇头,“凭空得来一桩大机缘是好,但在雁唐州以外的地界,我还真不乐意辛苦操劳这等事,起码在南公山脚下当个寻常先生就不赖,哪里还乐意去辛勤奔挣,何况那黄龙的胃口极大,一般人养活不起,终日受制倒还不如让与旁人最好,即使令我捡来那般境界,并没有多难以割舍。”
“还要斗胆问上一句,晚辈离去时还不曾知晓,先生那尾究竟是传给何人?”
“你家小师弟云仲,好在是这小子心智坚固,且事先???????????????已是教给那小子许多制约黄龙的手段,得以物尽其用,其实难说是祸患还是福缘。”颜贾清不曾隐瞒,而是明言道来,平视眉头紧锁的钱寅,“以那小子的经络与修行道天资,旁人不知,你这做师兄的还能不清楚?神通术法,外物灵宝,其实皆要看如何用,才能定其善恶良莠,云仲心思念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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