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汉,早年间听说同样算半个习武之人,偶有一日同位江湖上有名的大贼结仇,拼着性命到头来还真将那大贼砍伤,夺去了这贼人的包裹,里头竟满满当当皆是金银,后来再见那大贼,却是在刑场之中,后者人头落地,老汉才知道这位爷是专门挑那等家底肥实的官员下手,逃窜江湖数载,终究还是未曾逃得过,遂起了退出江湖的心思,并未声张,在此间安家落户,使剩余金银讨取亲事,置办下这么处当铺,不算大富大贵,倒也不算愁吃喝。
疯癫男子此去寻的就是这处当铺,老汉还在扫去门前雪的时节,就已是快步跑到跟前,将那堆瞧不出是衣裳的衣裳递到老者身前,“老头,衣裳可当不可当?”
老汉知晓这人疯癫,但忧心这人突然犯起病症,咳嗽两声,还是缓声问,“我这可是开门生意,有生意上门当然要做,想当多少铜钱?”
疯癫男子一时顿住,面露难色,掰起指头琢磨了好半晌才胸有成竹开口,“当三十两银钱,要是打算还价,最少也得二十两。”
突然而来的北风差点噎着老汉,避无可避吞下口凉气,但刚回头打算骂上两句,老汉却瞧着男子神情相当认真,倒好像真觉得这堆破烂物件能值二三十两银钱,故而一时也收了开口骂人的心思,没好气道,“倒不是不能收,只是万一收来,我可就对不起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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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男子凑上前,浑然不顾满身脏污,讨好似笑道,“眼瞅着年关,积德行善,您就是对不起家中人一回,也不至于饿死不是,要不您行行好收去就是,二十两要太多,十两,十两就成。”
但老汉还是歉意摇摇头,继续扫雪。
情急之下,疯癫男子两眼突然泛红,着急忙慌浑身上下摸过一趟,终究是在怀中掏出枚翠绿剑穗,不由分说递给老汉,“这物件能值百来两银钱,别的不晓得,总之是相当金贵,换六十两,成还是不成?”
一再逼迫之下,老汉脾气仍是不差,捧起那枚剑穗,从细微处缓缓打量,足足看过一盏茶的功夫,还是叹气摇头,将剑穗递还给那疯癫人,但迟迟没言语,直到眼见那男子像是要犯起疯癫,才低眉叹息,“这物件,顶多能给你五两,倘如再多,恕老头子我也无能为力,不然就另寻别处。”老汉很想说这剑穗很好,可怎么也不值一两银,能添到五两,已是只图个积德行善四字,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去。
而这次疯癫男子不再犹豫,抓过剑穗放进怀里,扭头就走。
等再度走回平日安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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