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本来就是事不关己的事,全然可以高高挂起,但既然你留下来斩了那蛟,虽不见得能替你分忧,可总不能连是谁都不晓得,那才叫没良心。”云仲笑着点头,说句惭愧,就又要将手中葫芦凑到嘴边,心说原来这么一位授业时不守旧不乐意将古来圣贤挂到嘴边的老先生,倒也是信这些老规矩老讲究,倒是着实有些意思,但再回头时,却见那位本来很有些不苟言笑的老先生,竟是瞅着自个儿手头的酒葫芦两眼呆愣,等到云仲再有动作时才自觉失礼,吧嗒吧嗒嘴捋顺两回胡须,这才装作若无其事。
于是晌午时辰,云仲府邸当中多出个胡须花白衣裳得体的先生。
今日叶翟有事在身,早先就同云仲知会过一声,旋即就携水月一同离去,因此也仅剩云仲与这位老先生对坐,取来一坛叶翟从外携来的酒水,从酒楼当中顺手要来几味小菜,院中正坐对饮。
近来少有在城中转悠的云仲实则很是好奇,按说如今双鱼玉境近乎是人人富足,这位老先生理应也能出得起饮酒钱财,为何此番闻见酒水滋味,就偏偏挪不开步子,读书人矜持一并舍去,且瞧这位老先生饮酒时的模样,看来是并不常饮,大抵也闻不出酒水好坏高低,何来的如此瘾头。老先生倒也不隐瞒,如此年纪看人愈准,早猜出云仲心思念头,很是有些过意不去,言道说来惭愧,生来头五十载可说是滴酒不沾,一心做学问,这嗜酒的毛病还是近来几载才得来,起因乃是早年间做学问教授学子,时常要坐到深更半夜,不顾冷暖,起初尚不觉得有甚坏处,但随年岁愈长,双膝总觉不甚舒坦,寒气积累多年已属甚重,又不得驱寒法,只好是万般不情愿尝试饮酒,不曾想就这么糊涂入了酒道,虽勉力自抑不可贪杯,但时常惦记。
“说起来老夫这鼻子可是有来头,幼时家中人同我讲过,当年有位骑葫芦的神仙落在家门口,说我这鼻子能与仙家比拟,起初我也不以为然,但后来却发现的确是灵光,”两杯酒下腹,老先生话头霎那大开,也不再如早些时候自称小老儿,而是颇有几分豪迈自称老夫,眯起眼来仰头使得酒水缓缓滑进腹里,摇头晃脑笑道,“就拿这酒水为例,只需闻上一闻,就能知晓此酒是如何酿将出来的,经过多少工序,添了多少味辅料,都能说出个大概来,所以有些酒馆掌柜还是很忌讳老头子我上门讨酒喝,米酒往往要兑水,有的店家想着敛财更多些,自然就要多兑水,生怕遭我闻出来破绽,败坏了名声。”
云仲啧啧称奇,不过还是摇头,“既然是掺水过多,本来就是心中有鬼,与其避免旁人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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