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将丹药递给云仲,而后才是继续道,“不过这话算你小子说对了,除却身在颐章南错落石林中,被那隐居的糟老头子敲得险些失却神志,除此之外,还真是没输得如此快,那瞎子的神通见所未见,而且似乎本就是借旁人的手段对敌,当真见所未见,更别说这境界,差距实在过大了些。”
说到这赵梓阳还不忘不轻不重瞥李扶安一眼,很是阴阳怪气,“起码这次输得心服口服,托南公山师门的福气庇佑,还没身死就已是万幸,知晓自己手段不如人也算是吃过教训,浑然不像是有些人,当初吹嘘自个儿手段千变万化,而今却是连一招也未挡将下来,日后可千万别再同人讲什么年轻时天资多高,如今三境,还不是同我一个德行?”
自从离城以来少言寡语的李扶安,这次听闻赵梓阳明嘲暗讽阴阳怪气,难得没出言应对,只是龇牙咧嘴好一阵,旋即又是望向那位坐在石下闭目养神的瞎子,眼中忌惮颇深。瞎子的手段几人都看在眼里,唯独李扶安看得最为通透,免不得又是想起早年间跟随那人走南闯北,听闻过的修行流派,当中包揽邪门外道,仙家遗篇,甚至不乏那等已是失传不知数百上千载的禁忌流派,初见这瞎子的手段,就已是通体寒毛倒竖,哪里还有半点对敌的心念可言,只是堪堪施手抵住那道去而复返的枪芒,就再不曾出招。
正是云仲赵梓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扯的时节,瞎子站起身来,拍落衣衫上蹭来的灰尘,使竹杖敲了敲周遭乱石,侧耳仔细听闻响动,随后一步迈出,瞬息再回,手中就多出头毛色纷繁的野鸡,倒是相当不讲究,扭断脖颈之后使篝火烧去浑身羽毛,由不远临近山溪的地界折来两支荷叶,黄泥一捧,轻车熟路使荷叶裹住野鸡,而后黄泥裹荷叶,塞到篝火下头,又仔仔细细将火燃起,又是坐到原处闭目养神。
瞎子动作行云流水,无有半分迟疑,更是不曾有犹豫,落到三人眼里,也是不得不叹上句又是个精于食饮的老饕,纵使是身在这等荒郊野岭,还不忘要仔仔细细做上这么一餐叫花鸡,虽是极不情愿,可三人许久粒米未进,自然饥肠辘辘,免不得心头咒骂两句。
要说谁人始终不曾有半点眼馋,却是平日最喜稀罕吃食的云仲,正擎着枚翠绿飞羽,嘴角抑制不得笑意。
“笑啥?总算挨了顿胖揍,给你小子美成这般德行?”瞎子的叫花鸡扔到火堆下已有一炷香光景,虽无多少香料盐粉,但荷叶清甜黄泥新鲜滋味已是远远飘到三人近处,赵梓阳本就心情奇差,还是免不得窝火,眉歪眼斜瞪过云仲两眼,总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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