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乏,且休说三人皆是负创,如何也跑不脱身,不需太过于小心谨慎。
而瞎子也是知晓,这位年纪轻轻的剑客近乎是吃全了那道枪芒之中的力道,必定是身受重创,如今虽还能强撑,可总不能长久,既然是料定三人跑不脱,也并未同其余六人商议,而是走到三人不远处十丈外,自个儿坐下,摸索来不少柴草生火,就着枚大石避风,瞧来倒是驾轻就熟。
“不晓得温瑜现如今到哪了。”云仲强撑身子坐下,还是缓和许久,才将面皮之中痛楚意味压将下来,苍白面皮挂起些笑意来,打量打量师兄,并没多少忧愁烦闷,反而像是终于放下心中事一般,咧嘴笑道,“大师兄在山间好像老是不甚喜玩笑话,而今二师兄还在外头勤修,山间便就只剩下师兄与我最好说笑,如今虽然是败下阵来,也别这般愁眉苦脸。”
赵梓阳苦笑,但着实没半点笑意,反倒很是忧心瞧瞧云仲胸口。
“左右两肋少说断了六七根骨头,还有心思闲扯,真不怕扯动伤势,再疼得昏将过去。”
但云仲似乎全然没将这话听进去,倒是扭头看向眉头挽紧的赵梓阳,嘿嘿笑道,“出山以来说句实在的,总有些想着争气的心念,所以无论是惨胜还是得不偿失,到头多半都不能说败,更别说师兄你本就境界不低,若非是今日遇上这几位,师兄和李兄两人,多半也是从未有败迹。”
话说得不假,但一旁皱眉沉思的赵梓阳回过神来,却是摇了摇头。
“好勇斗狠,非我能为。”
尽管很是含糊,却依旧是让竭力忍住浑身剧痛,致使头脑反倒灵光许多的云仲琢磨出了其中的缘由。本就乃是前去寻亲,可既然并未寻着,多半那位李扶安知晓师兄赵梓阳双亲所在,到头来却并未如愿相见,大概就是因自家师兄家世不小,而出于种种顾虑,始终不得相认,所以凭三师兄这一身二境近乎三境的修为,照样不能太过露相,免得因小失大,反而不美,最是容易前功尽弃,因此步步走时四处观瞧,生怕走错半步,耽误了与双亲相见。
说来怪得很,好像是这座世上往往总事与愿违,天下事越多无心插柳柳自成荫,纵赵梓阳为此事收束了多少心思,忍下几多平日里不愿忍的事,生生将心性缚为如今这般,还是没见到自家双亲,花费无数力气,生生走过许多地界,且等候许久,到头来的事,不成的仍是不成。
也许是云仲这般故作轻松的语气使得赵梓阳略微放下心来,又由打包裹之中翻找出枚丹药来,还不忘瞧瞧那位始终靠起巨石歇息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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