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剑威势,险些由南公山山腹中涌出大潮来,剑气齐头并进,横是压砸到山巅护山大阵中,来势之凶狂,甚至连整座南公山都险些摇动起来,扑簌土石飞溅而下,惹出几位学堂周遭的百姓朝山巅望过两眼,嘀咕道大概又是地龙翻身,又是将山体震松下许多土来,故而纷纷将信传到各家各户,莫要令孩童外出,免得磕碰。身在此间百姓都是晓得,山脚下历来太平,周遭许多山峦中前头几十载曾有地动,听人说起声势极大,有两座险些够着云头的大山,都是教地动晃得矮了几截,唯独南公山一地,从来无此天灾。
可饶是如此,这阵威势节节递涨剑气依旧直到数十息后,才是堪堪停起,在吴霜抬眼仔细观瞧的时节,那座经剑王山道人万里借剑破开而后重新修补完满的护山大阵,经这阵高绝剑气劈削过后,已是多出五六处碎裂地,剑气散逸到山间,仅是一缕空明无色剑气垂落时,便足足削去数棵两人合抱古木,锋锐难当,饶是翩然来去,初窥相当柔和,其中锋芒,也是凛冽至极。
护山大阵遮挡凡俗眼目,山下也唯有吴霜与如今修为已是大不如前的颜贾清能瞧见南公山上这阵媲美狂澜怒涛似纵横剑气,惊得颜贾清险些将那碗黄酒灌到鼻孔里头,直到酒水烫着鼻头,这才想起放下碗来,看了眼神情依旧不动的吴霜,好大奇怪。
“这剑气可不像你所留,分明同你那紫气缭绕剑气不同,倒是神意俱足,就不担心将你这大阵冲开?后院失火,还有这闲心饮酒,当真是犯了疯疾!”
瞧见吴霜心平气和又是品过一口黄酒,颜先生险些将两眼掉到酒碗里头,气不过骂道。
“我记得颜先生刚上山时,分明就是位局外人,那山涛戎兴师问罪带人来山上造次的时节,先生也只是动用过五六分力,怎么如今反倒比我这山主还要急切些,倒是不像你了,略微有点认不得。”
但还没轮到满脸通红险些再度骂些难听言语的颜贾清开口,对桌吴霜已是忍不住笑意,起初是勾起嘴角,旋即便是放下酒碗来,放声大笑。
被这阵笑直笑到满心狐疑的颜贾清不明所以,不过随后又是勉强平复下心思,再度想了想,似乎南公山中练剑的除却吴霜这泼皮外,还有个嘴皮也同样利索的云仲,虽说境界停滞不前,可一手剑术,亦是观之顺眼。
“真是那小子?”近乎是瞬息之间,颜贾清也是笑起,不过还是将眼前半坛多黄酒抱到怀里,任凭吴霜三番五次来夺,仍旧牢牢抱在怀中。
吴霜探手三五番,虽未动用内气修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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