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过二世而衰,曾有近臣权倾朝野,为清理朝堂臣子特地有一出指鹿为马的手段,大抵这分明通体与马无二,唯独生鹿角的器具,亦有此意;况且早些年间时,古时天子尤喜池鱼,便言说是鱼归水中,如若生出双翅来,岂不是天地虽大处处可去,这等讲究,直到前朝才是罕有人听闻。
至于第二道木门外钺槊,则皆是算在锋锐病人之中,何况斧钺此等物件,携之有威仪,再添上这身铁甲,大抵便教人要想起霸道二字来。但云仲两者都是不甚合心意,反倒是第三道木门后宽敞坦途,最适将剑气舒展开来,故而只是犹豫片刻,推门便走。
行数昼夜,由头上悬满星斗,直至天色发白,路途无穷尽。
分明是瞧着眼前不过数里远处有座雄关横亘,但急行数日,那雄关却是距云仲愈远,迫不得已之下,只得是再借黄龙内气,朝那座雄关递剑数十,顿觉雄关距离越发近,索性也不再赶路,而是双足稳稳站住,挥剑不止,将无数道剑气朝那座雄关扫去。倒是苦了黄龙,原本便是被云仲斩石崖时耗去不少内气,如今虽说是云仲经络初愈,可仍旧是抵不住这般消耗,只得借黄龙内气强行展露剑气,直至将这些日来黄龙好容易囤积下的内气挥霍一空,通体萎靡下来,才熬到如今。
山上的剑客直到将双足踩到南公山山巅,脸上的笑意才更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四下观瞧,试探叫过两声师父,却见周遭无人。
山下的青衣目光穿过云海,脸上笑意褪去大半,直至转为苦笑。
颜贾清诧异看过吴霜一眼,“徒儿回山,做师父的就不上去瞧瞧?”
“没替云小子留下温瑜,如今看来,却是当真难以开口。”吴霜叹气,眉眼低将下来,方才瞧见剑气时节已是起身,如今又是颓然坐下,苦涩笑道,“也罢,还是让云小子自个儿瞧见那封温瑜所留的书信,再上山相见最好,虽说未必埋怨我这做师父的,但心里总有芥蒂。”
颜贾清突然揶揄笑起。
“那倒未必,云小子心思虽细,但也未必如你所想那般,心胸断然不至于如此窄,你吴霜对他如何,估摸着谁人也比不过他自个儿心里清楚,恐怕就算你做了甚坏事,那小子也会费尽心思找寻出些牵强理由说服自己。何况既然是温瑜执意要走,凭云仲同温瑜相知许久,温瑜那姑娘的性情如何,估摸着南公山上,没人敢言比云小子了解,既已是离去,怎会怪罪你这当师父的。”
“那小子是生来第一次做弟子,我也是头回当师父,虽说是平日里最是容不得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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