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琼楼侧楼今日好生忙碌,自打那声响彻宣化城中震鸣声还未起之前,便已然是有人得着信报,于是连忙将很是有些无所事事的侧楼打手集于一处,火急火燎朝楼外而去。平日里这侧楼当中打手除却身在侧楼腻烦,外出闲逛,除此以外从来也无聚众外出的时节,故而楼中有些女子,便是两两议论此事,加之后来那声险些震得宣化城摇动三摇的巨响,甭管平日里再不通世事,也是晓得城中必是有变,故而一时间也淡了玩闹心思,坐到窗棂前头,蹙眉望向街外。
“今儿倒是难得不会过于腻味,宣化城过去多少载都是这般模样,时常热闹些,倒也是不赖,起码不能称之谓一件坏事。”木樨将手上茶盏搁下,却是浅浅一蹙眉,神情愈冷,“到底是算不得最高一层楼,这物件实在是瞧着中用不中瞧,前阵子听旁人说,那两人屋舍当中,纵是最为差劲的杯盏也得是经巧匠镂个半空,薄如鸽卵外皮,晃动时节能瞥见重重水光,那才算得上是用将起来顶顶增光的物件,这手头杯盏,却是总要逊色些。”
一旁女子连连点头,免不得顺带还要贬低两句乔兰汀兰,毕竟眼前这位木樨,近些年来风头比起那两人来,亦是不差多少,再者本就平日里对那两人亦是颇有微词,当然是要小心逢迎着,大抵也可讨得些许好处。
“但话又要说回来,那两人皮相倒真个是上乘,倒退个六七载岁数,也可同她二人争个高低短长,怎奈是年月匆匆,实在是没法找寻回头路。”木樨也是难得叹息两声,无可奈何年岁渐去,这等事对于天底下谁人而言,都是并无什么法子,任是王公圣上,都是要为寿数所制,受年月日侵岁蚀,当然是无端多出些许感慨来。
一旁女子却是谄媚笑笑,将眉眼抬起,重新替木樨添过一盏茶汤,柔声细语讲道,“兴许是年岁不及那二人青葱,但若是提及风姿仪态,她二人仍是差得远,女子身具上上容貌身段的从来不稀罕,犹似是璞玉天生,可要将自个儿身外那层覆石褪去,那才算是能将世间人的眼目尽数勾了去,起码现如今,哪里比得上将玉胎打磨圆润的木樨姐,更是惹得人肝肠皆颤。”
如此言语,木樨自是受用,客气两句,旋即便是斜倚窗棂朝楼下瞧去。
“还真别说,今儿个那侧楼当中的粗鲁人尽离,反而是使得这街巷顺眼许多,也不知是掌柜的还是楼主,总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生怕是要出祸患,就眼下这等太平世道,起码宣化城中一向稳固安定,却偏偏要耗费许多银钱养着这伙腹中没两滴墨,终日举止粗俗的江湖汉子,依我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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