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立在枝杈上头,翘起二郎腿来,听闻车马声响,团身落地。
“可是让贫道等来了生人,足足在此候过三五日,倘若再无人前来,恐怕贫道便要在此地安家落户,到头也找寻不得地界。”
那道人相当热络,迈步行至为首汉子面前,唱声道号,而后再度开口,“说来惭愧,贫道从齐陵而来,替一位前辈送信,于北境转悠月余,却死活不曾寻到那处唤做守缺的道观,想来施主既然能于锁关令还未撤去的时节出外,必定极通晓这关外事,还请劳烦同在下指路,来日必有重谢。”
可汉子依旧是掂刀在手,并不曾松懈,打量打量那位身形宽胖不似道人的道人,“敢问道长,是由何处而来?”
“自然是紫昊关口,一路游赏各处风貌胜景,送信其实也不过是捎带事。”道人亦不隐瞒,如实道来。
“我等奉紫昊大员调令而来,才堪堪捞得个出关契机,不知道长凭甚出关,一来无靠山,二来无钱财,怎能先于我等月余出得紫昊?”汉子仍旧挑眉出言,将掌中刀攥了又攥,不露声色,杀机闪逝。
“贫道粗通相术,曾凭生辰八字测算一番,告知过四方铁骑统领一件事,虎隐山麓,能者得前,依贫道算来不出几载,四方铁骑统领皆要更迭一茬,其一是因那四位于军中威望实在泼天,假以时日争端再起,难免有尾大不掉的势头,既是如此,必令那四位名震天下的四方统领高升,不过却砍去统领四方铁骑的实权,任以虚职。其二天下太平,何况邪祟平复,这几人从中取来的威信过多,功高震主,铁定要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收尾。”
“算出十件祸事,也不如算得一件好事。”
“为何笃定道长所算灵验?”汉子仍是并未轻信,盯着眼前这位瞧来半点高门风范的道人,咄咄逼人。
道人苦笑一声,拍拍道袍上头灰土,沉沉叹气,“皆因此前我替那位统领算得一十八件过往年月中的旧事,军中统领,岂能随意糊弄,更何况允贫道方便,冒玩法徇私的大不韪之过放行,倘若不显露些真本事,如何成行。”
汉子皱皱眉头,却是重新将双足踏入马镫,收刀还鞘,于是身后又起一阵浪涛声响,细细碎碎,皆尽收刀。
一行人中马匹富足,汉子亦是客气,遣手下让出头马匹赠与那道士,后者作揖陪笑,如何都叫人瞧着腻味,全无道门中人出尘意味,引得汉子频频烦闷,仍不自知,絮絮叨叨个不停。
不过对谈之中,道人依旧是知晓了那座不接天不近地的守缺观来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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