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坏,知你如此不省心,当初就应当换个人接替这档差事,谁成想少年时节畏惧天雷,且怕虫兽的少年郎,竟能做出这档事来。”
“我现在可非是少年郎,”叶翟面皮越发苍老,呵呵笑道,“师父瞧我如今面相,怎么都要在凡尘之间做个老祖辈分,怎么仍旧拿徒儿当那无知小儿。”
“跟师父走吧,这山间差事,就暂且放下留与旁人,再与你我无关。”女子握起老人如枯萎树皮的手掌,分明是泪眼婆娑,可依旧撑起笑意。
“早这样多好,”老人小声嘀咕,身形却越发矮将下去,与当年时常站在山门口等候自家师父云游归来的童子,也不差多少,却是笑得灿烂,“偏偏要等个两三百载,才来接自家徒儿,水月师父这事,做得可不地道。” 山间有两道流光腾空而去,匆匆赶路的老仆抬头,颓然止住脚步,险些跪坐在地,老泪纵横。
山门中跑出位童子,抹着眼泪跑到山腰间,冲老仆道,“师父被一位女子带走了,腾云驾雾而去,弟子有心要追,可却是追不得,只剩一身破损青衣,再瞧不着踪迹,褚老伯您赶紧去瞧瞧,找不见师父,日后何人教我练武。”
老仆什么也没说,冲白毫山山巅跪倒,规规矩矩叩首有九。
花白发丝染上尘土与初雪。
身后云仲温瑜,亦是深深行礼。
贺兆陵驾马还归马帮总舵之中,却是命人将正堂守住,独独唤糜余怀入内,自个儿捧起一杯茶暖手,眸光平和。
闻讯匆匆而来的糜余怀,周身上下仍旧哆嗦不知,换上身干爽衣衫,三步并两步赶到正堂当中,推门便是问道,“今日闹出的动静,恐怕前后百年都无人逾越,帮主当真无恙?”
“我能有甚抱恙之处,”玄衣男子白了来人一眼,“生死相争,好容易能保住条性命,回返帮中,说两句吉利祥瑞话,还难为了小子你不成?”
说话之间,贺兆陵仍旧手头不曾闲着,铺展开数张宣纸,添饱笔墨频频落笔,且多有思索意味,见是糜余怀匆匆赶来,并不收笔,依旧写着些什么,仍旧不耽搁开口,“此战虽不见得取胜,好在也并未出甚差错,按说惹出如此动静来,理应引来不少修行中人,但如此看来,似乎不曾有动静,倒也是一件好事。”
糜余怀上下打量贺兆陵一番,见的确是不见异样,才稍稍松口气,近前两步,抬手便要将后者手头湖笔夺下,埋怨道,“浑身剑伤仍不去好生包扎一番,倘若落下病灶,又有许多年苦头吃,若要有灵光突现,也得将身子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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