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冲一众汉子笑笑,“在下本就不喜斗,唯好结交三五知己,今日酒钱算在在下头上,不过既然是师弟无故受言语戏谑,还是要讨个说法。”
温瑜面色微霁,却是不露声色,平淡开口,“师兄无需如此,既然是不打不相识,结份善缘,日后行走凤游郡,也可省心许多;几位本就是江湖中人,酒后几句无心言语,无伤大雅。”
一旁小二,亦是冲云仲接连使眼色,摆手不止,示意莫要招惹这群汉子,险些给这年少侠士一揖到地,面色极为难堪。
云仲单手拎起葫芦,左手却是借桌案遮掩,握住温瑜略微冰凉手掌,抬头冲一众汉子平静道,“在下有心结交,可既然几位皆在帮派门派当中,身为师兄,自家师弟后辈在外受屈,该讨回来的面子,一定要讨回,过后杯酒解恩仇,那便是过后的事。”
温瑜皱眉,这位小师叔一向脾气和善,向来也无咄咄逼人的时节,此番却是如此举动,的确叫人狐疑;况且山上不比山下,纵使温瑜自身脾性亦算不得温吞,但区区几句戏谑言语,着实不好如此,江湖中人最重面皮,极易结仇。故而一时有些气结,刚要抽回手来,却是发觉少年握得极紧,一抽之下,竟是纹丝未动。
“那小兄弟以为,此事何解?”为首汉子缓步走到近前,面对云仲坐下,似笑非笑开口问询,还未等后者接茬,末了又补上句,“此处距凤游郡尚有些路途,并无衙门,再者以马帮势力,若有干戈,衙门未必会愿管。”
身后一众汉子面色不善。
可少年还是轻快开口,“好说,只需方才妄语之人,同我这师弟开口赔个不是便可,至于有无衙门,在下并无冤屈,有无衙门,与在下看来无有分别。”
温瑜转头,正要斥责几句,却发觉少年虽说开口轻快,可面色却是极低沉,与山上时节判若两人,周身锋芒,犹胜剑光,没来由便松去肩头力道,任由少年握住素手。
汉子抬头,下颏疤痕显露,竟是由喉间直贯前胸,瞧来狰狞得紧,咧嘴笑道,“十合,若小兄弟能与我过手十合不露败相,今日小兄弟酒水,皆由我隆岐出银,莫说一葫芦,即便是喝空这酒摊当中存酒,一文不缺,如数替小兄弟出银,且令方才几位兄弟同你家师弟赔罪,日后到我马帮主门做客,予上宾礼数。”
说罢隆岐打量打量少年腰间水火吞口长剑,豪迈笑语道,“可若是我胜,小兄弟腰间这口剑,不妨送与我一观。”
少年笑笑,这江湖人,讲理时极讲理,可若是不讲理时,心思更是动得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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