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谁人也不曾看清,这位瞧来散漫的少年如何举动,似乎从头至尾,只是将单掌摁在剑柄上头,可周遭铿锵震响如潮剑光,却是顷刻将那壮汉双斧逼退,持斧两手震颤不止,竟是一时不能近前。而众人眼中,那少年不过是信步上前,周遭便有剑光四起,乍起伤人,瞧来威势之盛,令一众那帮汉子猛然站起身来,眉头微蹙。
“那小子剑术,瞧来颇有些古怪,并未出剑,何来剑啸剑光,莫不是使了什么取巧手段?”为首汉子身侧凑近一人,拧紧眉头道,“使双斧的这位弟兄虽说向来以力道称最,可有心偷袭之下,去势并不显得慢上几分,而那小子后发先至,小弟却是不曾看清出剑,若真是凭寻常手段,这剑未免过快了些。”
为首汉子摇头,“莫说是你,连老子都没看清此人出剑,似乎右手从未有过动作,那头两板斧已然被抵住,况且你再瞧瞧马陆手中双斧,颤动不已,显然是有些脱力,寻常剑客多以快剑行走江湖,可此人力道,大概要比寻常剑客高出数分。”
一众汉子议论,场中那手掂双斧的汉子,却并未犹豫过久,冲地上啐过一口,闷声叫道,“小子倒是颇有几分本事,不过故弄玄虚,可是难以取胜,说破大天,也得凭根基本事斗招,我这双斧足有数十斤,常人休说抵挡几合,掂在手头,都是极费力,且叫你小子瞧瞧爷的能耐如何。”说罢也不顾两膀略微脱力,又是抬起双斧,直奔少年而去。
云仲神色自若,那汉子双斧已然劈至面门数寸时,才出剑拨开,接连沿斧柄抹过汉子两腕,将水火吞口长剑指到那汉子喉间,悬而不动。
以力破法的手段,于江湖上并非罕有,甭管是莽汉老者少年郎,总有生来膂力过人者,虽招式路数未必高妙脱俗,但只凭力道对敌,往往亦可取胜,单是云仲走江湖那阵,便瞧见不少这等凭气力取胜的江湖中人,棘手得很,即便剑势奇快,可倘若是叫重逾数十斤的兵刃迎面凿来,抬剑去挡,总要被震得气血翻滚。不过剑术愈高,力道如何,似乎应对得越发舒坦,避其锋芒以剑招破势,越发得心应手。
一剑送出,少年亦不伤人,而是将悬停于壮汉喉间的长剑收回,微微一笑。
“后生,这一手剑术,从何处学来的?”为首汉子起身,略微眯住双目,打量那位立身场中的少年,意味难明。
“西郡师门,一代几人,立身世间不过二十载,算不得出名,唯独我一人练剑,故而家师照拂有加,才勉强取胜,小手段而已。”云仲上前几步,同温瑜手中取来那枚葫芦,小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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