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土便朝楚泾川面门砸去,怒斥道,“早晓得你肚内一早就憋起不少坏水,却没想到是打我李家听风台的主意,趁早断了这念想就是。”
李家听风台,可谓是西郡首府难得雄景,早在权帝才初继任时,便已然建成,取四方云纹巨石堆砌,不晓得耗费多少人手财力,终是于西郡首府地竖起一座高足有近百丈的高台,时过境迁,李家沉浮数度,而这座听风台却是始终矗立于城外后山,虽多年来经地动数度,滂沱急雨与泥石冲刷,始终如初。
直至许多年后,这方听风台,倒是变为家主与旁人相谈秘事时的地界,一来周遭空旷,伺机窥探窃查者无处藏身,再者近乎百丈高台,即便是与李家对立的世家中人,欲要借机行刺,陡峭高台,也是难以功成。
“多年交情,借来一用都尚且不肯,不过是区区一座石台,落脚都尚且逼仄,还真能听风悟道不成,空活如此岁数,小气得很。”楚泾川身手自是极快,仅是身形微晃,便避过李俞手头飞来的湿土,撇嘴叫道,“若是李家族老不允,那我便自作主张,送于兄台一整条首府勾栏街,换得登高一回,如何?”
楚泾川所言那条勾栏长街,首府中人大都晓得,仅比城中主街偏些,说是寸土寸金的地界,都是有些亏欠,整一条长街终日喧嚣繁奢,所赚银钱,自然不消多言。
李俞原本再度抓起湿土,正作势要往楚泾川那张越发明朗的儒雅面皮上砸去,听闻这话,却是挑挑眉头,“楚老弟,此事可不兴玩笑,兹事体大,绕过族老那关,可并非是什么简单事,更何况是那条获利如流水的乙子勾栏街,你当真能做主?”
“楚泾川的德行,何时差过。”男子摆手,咧嘴笑道,“那些位族老,说到底不过是苟延残喘,只靠旁人服侍才可延命的老朽木桩罢了,除却一张口舌,还能剩下多少年纪轻时的能耐本事,此事我自然可做主,放心就是。”
说话功夫,百骑入城。
守城军卒多年不见骑军,当即以为是有敌来犯,城楼上守卒急忙挽弓搭箭,连带城楼下军卒也是慌乱得紧,不消多少功夫,近乎将城门皆尽掩住,厉声喝问,“来人且住,倘若是依旧进步,难免伤去性命。”
数百骑军阵骤然勒马,翻滚土浪,近乎是冲天直起。
“你们这些个小卒,眼力未免也忒差了些,”尘土当中缓步行出一骑,精瘦校尉吹吹甲胄灰尘,拧起眉头仰头骂道,“就凭这身手动作,老子能在城内吊桥未曾吊起前,便杀到城门楼上,将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脑袋砍去填河,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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