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家乃是将门世家,大意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
苏日和克随便应了一声,皱眉看向城外:
“可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呢?也不像是要攻城的样子啊。”
五千步卒整整齐齐排成一座大阵,阵中军旗林立,刀枪剑戟不计其数。
方阵前排乃是一面面高大的盾牌,皆由虎背熊腰的壮汉手持,他们身后就是多排长枪手,锋利的枪尖从盾牌上方探出脑袋,寒光毕露。
前排如此,左右两翼皆然,三面防线密不透风。
阵中还有一千弓弩手,架强弓、据硬弩,漆黑色的箭矢吞吐着渗人的杀意,只不过这些都被军旗挡住,城头上的燕军看不清真容。
最中央处是三十架血色蒙皮大鼓,乃是仿照当初楚家血鼓所造,只不过当初的楚家大鼓中央会刻一个“楚”字,如今改成了与军旗一样的血鼓图案。
血旗配血鼓!
五千人纹丝不动,目光盎然,浑身战意汹汹。他们可是琅州步卒一等一的骁勇军汉,进入北荒以来几乎是一仗未打,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呢。
在城头燕军的注视之下,大阵从中间缓缓分开,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高举军旗,独自出阵,朗声高喝:
“琅州楚九殇,久闻苏日和克将军大名。
听闻将军自称有万夫不当之勇、陷阵杀敌之猛,但我观将军不过怯懦之徒、缩头乌龟、插标卖首耳。
闭门不出,何以言勇?据城不战,何以言猛?
若将军以及城内的数千兵丁还有男儿气魄,大可出城一战,我五千殇鼓营奉陪到底。
若是将军拒不出战,便高挂免战牌,悬白旗于城头,我军自退!”
“杀!杀!杀!”
楚九殇话音刚落,殇鼓营五千步卒同时高喝三声杀字,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杀气凛然。
一语言罢,楚九殇极为轻蔑的吐了口唾沫,施施然又退回了阵中。
一番言辞加动作气得苏日和克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区区黄口小儿安敢如此羞辱本将,我大燕铁骑的威名岂容这种人污蔑!来人,给我点齐兵马……”
“将军息怒啊!”
李啸赶忙拦住了苏日和克:
“这明显是凉军的激将法,将军决不能上当。咱们只要据城坚守,殇鼓营就奈何我不得,兵马一旦出城,万一凉军有伏兵藏于四周,该当如何?”
“伏兵?哪来的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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