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李弘真正的佐助。却没法直接应对和参与,太子李弘所面的当下问题,
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联手自己至亲的兄弟姐妹;但无论是相王(李旦)、英王(李贤)还是沛王(李显),都已经成年开府,拥有自己的私臣属官和卫士,也早已不再是旧日马首是瞻的小儿辈了。
尤其在经历远了在长安留守和监国,长时间的分别之后;再相逢时依旧兄友弟恭的氛围之下。是口口声声礼数毕敬的皇兄/太子殿下,是那些亲切而复杂的眼神中,更多令人觉得陌生和隔阂的东西;
更令太子李弘生出了明悟和感叹,这些曾经亲密无间的弟弟们,终究是长大成人各有家室了;也各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乃至隐藏不明的潜在立场,甚至是身后隐隐推动的势力和身家所系的追随者。
因此,在父皇春秋依旧却不问外事,母后隐隐权倾朝堂之下;想要指望说服和打动他们,搭上现有的富贵权势,一起联手对抗母后,未来可能产生的威胁和压迫;实在是太过荒诞不禁也勉为其难了;
更何况,这些年“二圣”对于他们的宠近,又何尝不是一种潜在的态度和明示。虽然不至于在明面上,公开动摇身为监国储君的专属地位;但未尝没有变相的制衡之意,乃至催生一些别样的想念呢?
但太子李弘既然承蒙天降的莫大机缘,从积年病重垂死中挣扎而起,重新获得了这几年的喘息之机;却又怎能重新回到过往,那个文弱多病、难有作为的旧日时光呢?如今他已身系太多职责和干系。
其中既有因编撰局和弘文馆的诸多传世之作,而闻达天下的一大批士人、学子;也有关内、京畿道,免于饥寒交迫的府兵之家;也有谋得一条的全新出路,而竞相追逐东宫的勋门、宦家的庶支子弟。
乃至是长安病坊之中的名医云集,诸多疑难杂症得以迎刃而解,不断地推广和宏达教化,逐步拯救危困、泽及天下苍生的一代盛况;或又是投附、托庇在东宫名下,通达海外、西域的商旅繁忙如织。
这一切的一切现有美好景愿与预期,还有从中受益的万千人等;都在事实上的方方面面和时时刻刻,不断隐隐推动着太子李弘前进脚步。就如那位神秘莫测的狸生所言,大势既成就容不得分毫退缩。
在这条最终走向尽头的权利之路上,任何的妥协和动摇的多余幻想,只会让那些一心信赖和全力追随自己的人们,被拖累着一起掉进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成为湮灭于浩瀚史书中某个失败者的例子。
也许,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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