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差遣的稽查官,顺藤摸瓜的牵扯进去;但他却安然无事的,坐享富贵、安逸到现在。不但藉此置办了多处的田庄、牧场,还维持了五支商帮驮队。
就算在这处,也有一整座的高档酒家,在对外经营生利的同时,也在变着花样定期延聘各处厨子,轮番为他提供天南地北的不同口味享受。只是美中不足,他前后养了十几个姬妾,却没个下蛋的。
原本他还是心有不甘,试过了天南地北的各种方子,也指望过佛道两家的房中术,甚至三夷教的轨仪和祭礼;都一无所出。而眼前这肤色似乳的年轻胡姬,就是据说天竺寺庙修习秘术的神女出身。
然而时间长了,王启年也就渐渐的看开了;也许没有子嗣,正是他能够坐稳这个位置的重要缘故之一。他也指望在这位置上,多安生平稳的待上几年;让私囊积攒的更丰厚一些,再设法全身而退。
这样,他就可以从同族的晚辈中,挑选出一儿一女过继在门下;也算是承欢膝下、老有所托。想到这里,王启年却是被这名天竺妾,摩挲得有些蠢蠢欲动,不由开声道:“拉拉,替我准备汤沐。”
虽然,他近些年已经不复雄风,面对如花美眷有些精力不济。但是泡在浑身舒泰的热汤里,抚摸着年轻姬妾的动人身姿;还是可以让他略微缅怀起,在秦楼楚馆中一掷千金,大被同眠的逍遥时光。
然而,当漂浮着炮制过的药材,药香袅袅的汤池置备好了之后;王启年在天竺妾的搀扶下,龇牙咧嘴的堪堪踏入一只脚。突然外间玉竹的帘子,就被人急忙掀起来喊到:“监场,大监急招前往。”
于是片刻之后,王启年也不得不策马驰走在;奔往最近一座小城,也是包括丰源监在内,金山西南麓的七大矿监/区,共同的顶头上司南山大监/都监,和当地的巡检所、护路军,所驻留的多台城。
然而在马背的驰走之间,他的脑子却是不由得激烈转动起来;现任的南山大监于庆仁,乃是一个被贬放边地的词臣出身;因此平日里不怎么上心公事,而终日带着一帮清客、门人,游宴作诗论赋。
对于王启年等人的年节封礼和各种明目的例行孝敬、不成文的成规;也是来者不拒就别无其他多余行举了。因此,一旦这位主动召集所属官吏,只怕是有很要紧的大事发生,或是出什么重大意外?
究竟是朝廷的稽核官,又要来查账和封点库藏了?还是那个矿场出了重大纰漏,事发不可收拾了?要知道矿区这种东西,就算防护手段再周全,但出一点意外,都可能随便搭进十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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