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其次的;官长交代过,天资越是出色,走错了路就危害越大。”
“而本部做的是堂堂正正,利国护民、拯救危亡的事业,尊行的是问心无愧、大义凛然的杀戮之道;只要严守本分,循序渐进,又何须学他人投机取巧,逢结于上,来获得一时的好处和便利呢?”
而在数百里之外的金山西南麓,位于野泉沟的丰源矿监驻地内;别号“银鼠”的监场王启年,也有些慵懒着坐在狼皮靠椅上,享受着胡族血统的姬妾侍奉。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墙外熙熙攘攘的街市。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被本地盛产的金子和附生的白银,所吸引过来的逐利之人;甚至围绕着这处矿监驻地,十三沟(场)的枢纽和要冲所在,形成了繁闹的集市和常住居民区,也是远近闻名的大镇。
虽然,朝廷的对这些官营的贵金属矿场,实行了严格的管控和巡查;严禁地方私相买卖。但在丰源监名下的十三处大小矿场,至少上万的劳役、监工、推事和守卒中,也不可避免会有金银的流出。
而这些从各处汇集而成的涓涓细流,也造就了如今驻地内的畸形繁荣。因此,作为总览十三沟的监场,无疑也是世人眼中油水丰厚的肥缺之一;若非如此,又有谁甘心常驻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山沟。
但是,王启年能够坐稳这个,低品官吏眼红的烫手肥缺,而且一做就是十多年不动;自有其本事和道理。因为他既善于经营场务,让产出和损耗比好看;也懂得上下打点钻营,让各方面都还满意。
更关键的是,比起那些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或是试图独占大头、利益分配不均,而相继栽了更头的前任、前前任;他更有分寸一些。至少,涉及涉及朝廷关注重点的金子,自己不碰也不许人碰。
但是,在采矿、熔炼、铸造过程当中,那些金矿中伴生的银铜等附带提炼物,就没有具体的定数,也是他可以放心谋求的目标。光靠这些粗炼银子和铜锭的出产,就足以让他及手下赚的盆满钵满。
因为无论是安西、北庭的诸侯外蕃,还是来自西域和关内的商人,都对此有着无尽的渴求和需求。众所周知,相对充当朝廷汇兑担保的黄金,反而仿造市面上流通量极大的铜钱、银钱的风险更小。
而且,在朝廷管控之下的中土之外,这些私铸、仿造的各式唐钱,同样是有着广阔市场的硬通货。但身为朝廷委派的监场,王启年却忍住了最后这一重利益的诱惑;只在私下售卖作为粗坯的银铜。
因此,哪怕每年都有人被官府查获,或是被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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