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将来,要走怎样的一个模式。
是搞成马邑那般,以重兵驻扎,并以军属为人口的军事重镇?
还是像其他的边墙城邑那般,在城外设置军营,却也同时给将士们在城内分配住所,允许他们时不时回城,与城内百姓居住?
再者:既然是一座新城,那无论是迁军属还是迁农户,总归是要‘移民实边’的。
那若是要迁农户过去,这些移民从哪找?
总不能和秦始皇那般,再挑个任嚣、赵佗那样的将领,带着几十万老秦人就过去野蛮生长吧?
以上这些,都还只是军事层面的考量。
政治层面,刘舍需要头疼的事就更多了。
——新设置的朔方、五原二郡,由何人来担任郡太守?
相应的领导班子,如郡都尉、郡丞、都邮等等,又该如何考量?
还有这两个郡下辖的县——比如已经确定设立的博望县,该以何等原则考量领导班子的人选?
若是寻常郡、县,甚至哪怕是战略意义普通一些的边墙郡县,这些事儿,刘舍都不带管的。
直接一股脑丢给御史大夫,让御史大夫提供候选名单,再由当今刘荣去拍板决定,又或是朝仪表决就是。
但朔方、五原二郡是新服之地,战略意义又过于重要,饶是再怎么乐意做甩手掌柜、再怎么不在乎坊间‘幸佞丞相’的评价,刘舍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偷懒。
甚至于,就连五原、朔方二郡将来的发展——当地以什么作为经济核心,是农业还是畜牧业之类,也都是刘舍推都推不掉的职责。
所以这段时日,刘舍很忙,也很累。
不单是繁杂的政务,让年事已高的刘舍身体劳累;
那一件接着一件,一桩接着一桩的,需要刘舍去考虑、权衡,甚至是直接拿出方案的事务,更让刘舍感到精神疲惫。
在这种时候,刘舍真的很想在相府外贴出告示:除非来帮忙,否则别来烦本相!
就是在如此关头,窦婴来了。
窦婴能干嘛?
且不论他御史大夫的职务,与‘帮忙’这两个字半点不搭边;
就算是从能力的角度上来说,窦婴这个当世‘大儒’,外戚出生的大将军,又能在这种有关具体政务的事情上,帮到刘舍什么忙?
几乎是看到窦婴的瞬间,刘舍便做出判断:窦婴这厮,肯定不是来帮忙的。
不是来帮忙的,倒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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