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百五十次,我本来极用功,可陆先生敲了院门。
他新近搬来太华城,不知太华城中的许多事,向我询问城中大家烧酒更厚重些。”
“我又怕陆先生外出迷路,索性带他去了周二家的酒坊,这才刚刚归返。”
宁朱夏说到这里,眼神微亮:“陆先生并未修行,可他酒量却极好。
一连尝了周二家七种酒,每种一大碗都未曾醉去……”
“那陆先生沉神静气,桌子上堆满了写了字的草纸。
我看啊,你与陆先生早就回来了,你不修行倒也罢了,十七八岁的女子,如何能偷瞧人家?”
宁严冬皱着眉头。
宁朱夏却不以为然:“偷瞧陆先生的可并不止我一人,那日山上女冠下山,还偷偷看他来着。”
宁严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宁家是礼仪之家,往后还要供奉、雕琢天柱,又岂能够这般随意?
伱修行要认真些,有天柱石相助,修行这般多年月却才刚刚踏入先天,往后如何能够守护天柱?”
宁朱夏嘴里嘟囔着:“自我出生起,爷爷这么说、父亲这么说,现在你也这么说。
可那天柱究竟在哪里?除了几块天柱石以外,我从来不曾在太华山上看到过与天柱有关的东西。”
“而且……我在陆先生面前徘徊可是有原因的。
陆先生与我说,他要在自家院里办一处私塾,教城里的孩子读书写字。
我极想要问他,女子是否也能入他的私塾读书,却又怕与他为难,一时开不了口,就在他面前徘徊酝酿,想要问上一问。”
宁严冬顿时明白过来。
自己这妹妹始终想要读书写字,只是他宁家虽然自称礼仪之家,可终究不过一家武夫。
爷爷、父亲倒是识字,却疏于对二人的教导,整日里神神叨叨,后来又不知所踪。
自己年轻时,也曾上过一段时间学堂,却也认不得太多字。
宁朱夏又偏偏是个喜欢听故事的,经常去几家酒楼听书,回来就总会抱怨自己不识字,否则读书中的故事就好,何必去酒楼听书,平白被那些说书人吊胃口。
听了宁朱夏这番缘由,宁严冬终于不再恼怒。
“以你的性子,直接去问就是,陆先生不允你就回来,答应了你就去读书习字,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宁严冬蹲在院里,将那兔子剥皮抽筋:“太华山越发荒芜了,雪地里甚至没有几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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