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
太玄京中,绝大多数位格贵重者多喜欢风靡天下的围棋。
季渊之却偏偏喜欢象棋。
只可惜整座太玄京,象棋妙手并无多少,绝大多数时候,这位曾经是国子监司业的大儒只能左右互搏,自娱自乐。
今日他府中有客,正是与他颇为投缘的李慎。
李慎皱着眉头,看着棋盘上过河的飞象,不明白这等残局研究起来又有何意义。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早在上一次灵潮时,五方海龙属便已经有了血祭生灵的端倪。
只是……那时五方海龙属确实因灵潮之争而死伤惨重,圣君开口苛责几次之后,那些端倪便尽数消散了。
却不曾想那等血祭之事,却早已卷土重来了。”
李慎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厌恶。
这一位精通行书的大儒人如其字,潇洒恣肆中又带着刚硬。
陆景自河中道归于玄都,东海敖九疑、南海风住壑,还有那河中道世家之主上得朝堂责问陆景,便是李慎言语直刺那世家主。
季渊之叹了一口气,有意将棋盘上的“将军”朝前行了一步。
李慎眼中的钢硬顿时消融了大半,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灵潮之争……不知消磨去了多少人的锐气。”
“将军、帅的锐气,可没有这般好消磨。
只是他们的锋锐变了模样罢了。”季渊之抬起头,又提及陆景,语气带着好奇。
“说起来,太冲龙君去青云街上见陆景,陆景却闭门不出……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修了一颗无畏剑魄,修了一身宁折不弯的气骨……尚且卑弱之时见必死之局也不愿屈身,怎么现在得了国公之位,反而变得畏首畏尾,甚至不敢见到太冲龙君一眼?”
李慎倒觉得并不出奇。
“陆景修了无畏剑魄,一身底蕴浑厚无双,又有不屈的气骨,只是……他并非冲动之人,一位八境天龙在前,既然敌不过他,又何必去挨那一顿毒打?”
“太冲龙君不敢杀景国公,可给景国公一番教训,以他的修为想来不难做到。
只可惜现在的大伏需要这么一位八境天龙。“
李慎说到这里,又咬了咬牙,眼中极为不愤。
季渊之终于将目光从那棋局上移开,望着李慎笑道:“你是读书的奇才,对于学问的领悟我望而不及。
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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