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呀呀。”
推开的院门随着因为老旧而发出的声响戛然而止,过了十来秒,两扇门之间的缝子再次开始扩大,直到能够容下个成年人刚好通过时停了下来。
苗池踮着脚,打两扇门缝里挤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刚转过身,就望见徐容穿着青色的长衫,正站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疑惑地瞧着自己。
苗池立在原地,迟疑了一瞬,才走到徐容跟前,道:“徐哥。”
随着苗池的走近,徐容闻见一股浓烈的烟味铺面而来,他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可是想到说他的人足够多,也就不再多提。
组里抽烟的人不多,苗池恰好是其中一个,而且烟瘾很大,一天一包根本打不住。
若是都抽烟,平时谁也不会嫌弃谁身上的烟味,可是每一次苗池往屋里一坐,周围的女老师表情立刻就会不对。
为此,苗池没少被说道。
徐容先前也提过一次,让他少抽点,只是眼下来看,效果不大。
苗池怕徐容问他出去干嘛了,指着他手里拿着的一副笑脸的暗黄色面具,问道:“大哥,这是什么?”
徐容没回答他,而是将面具戴在了脸上,转过头来,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
苗池心下稍微松了口气,刚才吃过饭,他实在憋的难受,就跑到胡同口抽了两根。
面具上的表情是微笑,可是被那副笑容盯着,慢慢的,苗池开始觉得心里有点发慌,表情也变得不大自然:“徐哥,你这是干嘛呢,总不能是准备拿这个逗袁姐的孩子吧?”
随着准备工作的进行,徐容平时的话越来越少,最近几天,除了抱着袁湶孩子逗乐的时候,他几乎没有见过徐容大笑过。
就像此时他脸上戴着的面具,他总是那么笑,让人觉得放心,因为他能把二十多口人的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当当,爱喝茶的,他准备的有茶叶,爱和咖啡的,家里也能找到,三更半夜碰到家里有人头疼发热,徐容立刻就会爬起来,开车带着去医院。
有时候,他也觉得徐容所做的一切,就像他脸上的面具,真的有人不求回报的付出吗?
他怀疑过,但却从未表露过半点,他现在抽的烟,还是徐容前天出门帮他带的,一百二十块钱一包,一包十根,他抽烟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抽这么贵的。
当时徐容跟他说:我问了,人家说烟味儿小一点,而且对身体伤害也没那么大。
这两天,苗池确实发现自己身上的烟味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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