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复仇了。’
‘从孤的身体里滚出去!’
壁画之上,武乙的身躯里出现一个个扭曲的头颅。
而文字突然变得张狂而傲慢,记录着当初的心境:‘孤乃武乙,天授大商,我生之时,已能射天杀神,岂能够让后人反倒血祭于我?!简直可笑至极!’
但是在之后的文字里,武乙不断挣扎于自我和兽性之中。
他受了伤,就必须要用血祭而来的魂灵补充自己的灵性,于是人所占据的部分越来越少,兽所占据的部分不断增加,终于,卫渊看到最后的壁画上,写下了最后的文字,武乙已不再自称为孤王。
‘我,我要血祭……’
‘那个捧花的人,我要吃,但是……但是不能这么简单。’
‘王要进食,要有大鼎,我,我要先画一座鼎,一日一画……’
而后是第二天的文字。
‘有鼎无钟,不可,不可……’
‘今日我画完钟,就出去吃了她。’
‘要进食,就要有足够丰茂的草木,今日,今日增加一株花,朝歌城外,常常有这样的花,花开十里不败,少时常常去看,一看就是一整天,和……’
后面的名字被划掉。
‘有花有木,无有侍卫,不能彰显王威……呵,飞厉,他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只是在讨伐归国的时候死了,第一个就画他吧,我记得他能用一片叶子吹出很好的曲调,等我画完他,就出去吃了那个人。’
‘还有流,他酿的酒是最好的了。’
‘我商人好酒,但是整个朝歌城,又有谁比得过他呢……等到画完他,我就出去吃了那个人。’
‘父王……’
‘呵,太丁,我记得他还小,他怎么能不在呢?’
‘等到画完……’
密密麻麻的文字,甚至于有的还不断叠加覆盖,卫渊沉默,他看向前方这大片大片,存在于朝歌外祖脉山腹的空洞,缓缓抬手,灵气溢散,化作了光团就像是太阳一样升到了高处。
于是在这光芒之下,卫渊沉默着失神。
他看到了无边繁华无边壮阔的一座城池。
有笑着打闹的孩子,有着高高在上的,仿佛神迹一样的神殿,有着笑着打招呼的侍卫,有着吹奏曲调的乐师,有着坐在王宫里的孩子,城外有着垂杨垂柳,有着振翅的鹰隼,天上是一颗一颗的繁星,而城外,真的有十里繁花常开不败。
在这黑暗孤独的山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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