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衣纹皱折线条流畅、极富节奏变化。每一个佛教典籍里的佛陀故事皆以图画来描述,一幅接着一幅,仿佛就是连环画一般。
杨集看着这些,不禁长叹一声,忍不住说道:“儒、道、佛都是文明体系中的一员,只是佛教实在太奢靡了,光是看着这些建筑物和壁画,便不知他们花费多少信徒的身家财产。”
李密是正统的兵家子弟、儒家和法家弟子,对于佛教也有一定的鄙夷和排斥,此时听了杨集话,便接着说道:“大王,下官看着这些建筑物和壁画,也忍不住想到了醉生梦死、争相斗富的石崇和王恺,石崇为了过上穷奢极欲的日子,纵兵为匪,劫掠百姓和商旅,而佛教厉害和恐怖之处,是用教义控制人心,使信徒自己乖乖奉上钱财。”
杨集说道:“这些虚假和尚的所作所为,完全有违佛家利众利他、普世济人的思想,堪称是佛门之耻。”
从前方岔道走来的一名中年僧人听了此言,不禁停下脚步。他双手合十道:“施主所言极是,不知如何称呼?”
杨集见他的僧衣上打满了补丁、面有菜色,还背着一个竹蒌,与一路上遇到的肥头大耳的僧侣截然不同,又听中年僧人竟然认同自己的观点,还礼道:“在下杨集,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中年僧人露出恍然之色,说道:“原来是帮助佛门清除败类的卫王,小僧法号道信。”
“好多僧侣视我为敌人,道信大师竟然认为我做得对,当真令我感到意外了。”杨集好奇的问道。
“佛家最重修心,主张大王刚刚说的利众利他、普世济人,然而许多人却走了邪路,利用佛法当作敛财工具,小僧不欲与之为伍。原以为号称万寺之祖的白马寺与众不同,不料也是这般,着实令人失望!”道信目视杨集,诚挚的说道:“听闻凉州佛寺因大王得以步入正途,小僧正要前往凉州求取佛法真谛。”
听了此言,杨集便说道:“大师若是要去凉州拜访高僧、研讨佛法,最好是去张掖临松山下的法华寺;那里的和尚都是自给自足、一心求道的高僧,此外还有来自西方的僧侣。至于张掖城内的啸林寺看似名气大,实际上和白马寺别无不同,不去也罢。”
“多谢大王指点,小僧就此别过。”道信欣然一礼,他是禅宗三祖僧璨大师的衣钵传人,与已故的师父一样勤勉自律、过着白天劳作晚间习禅的日子。
前天他抵达洛阳,拜访白马寺主持法心大师,希望与其共研佛法;法心大师也听过道信之名,更想借助他师父的名气来扩大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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