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周礼》,其中《礼记》又分大小戴;《易经》分为施、孟、京、梁邱四派,《春秋》既分公羊、谷二传,公羊派又有颜、严之学。
经学史上称这些大分歧为“师法”。
后来经学大师们又在“师法”的旗号下衍生出新的学说,由于经学大师的家族以此演说教育后人,于是这又被称为“家法”,而“家法”又分出各种异端学说。使整个儒学体系就像树干分枝、枝又分枝,大多远离根本、经义难明。
最后各个流派都希望统一学说,将儒学归于本源,于是在隋朝之前,曾出现三次儒学讨论大盛会,首先是西汉宣帝时期的石渠阁会;其次是东汉章帝的白虎观之议;三是东汉末郑玄遍注群经。
石渠阁盛会主要是讨论内部师说繁粹问题,然而讨论的结果不仅没有统一观点,反而加剧经学内部异说的产生;白虎观盛会重点是讨论今古文分歧,结果著出来的《白虎通义》,重点采用董仲舒天人感应和谶纬迷信,对古文经说优秀内容无所取正,不仅没有达到统一学术的目的,反而加剧了迷信思想在儒学中的地位,而董仲舒用来约束君权的天人感应学说,也被弄得面目全非。
这种情况在战火纷飞的魏晋南北朝还是无所谓,大家都以统一天下为重,没有哪个皇帝在意这些。但是大隋王朝统一天下之后,杨坚设立郡国之学以养士,并在开皇七年规定各州每年向中央选送三名优秀学子,前来国子监学习,然而令人尴尬的一幕立即出现了。
首先是办学,办学是很容易,但却没有统一的释义来当授课教材,百个老师面对一条经文时,产生出一百种解读方式,给教育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其次是杨坚令国子监学生考秀才科、明经科,准备择优录用,可是考生写的答案谁都对、谁都不对,各个观点不一的阅卷官员也不能统一,最后傻傻打不出分、无法评出甲乙丙丁。
杨坚大动肝火,立即召集天下大儒集中于大兴城,令负责修订典籍、整理图书的秘书省官员和天下大儒辨论,使秘书省官员修订出来的典籍释义,在与大儒辩论中得以进一步完善,终级目的是使五花八门的释义走向统一,为教育统一教材、为取士统一答案,以免出现一条经义,出现几十上百种都正确、都不正确的解答。
大隋王朝在文学艺术上呈现出来的盛况,颇有几分百家争鸣的味道,故而世称“中州儒雅之盛,自汉魏以来,一时而已。”
刘焯编撰《五经述议》的初衷,便是源于此。
而刘炫在经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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