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赵王欲害廉颇,廉颇突围奔逃,天下人谁会说廉颇一句不忠?天下人只会说赵王有眼无珠!
嬴成蟜笑而颔首:“现在,李都尉明白了吗?”
“本将以为过往的人生和内心的固执如一坛美酒般困住了代武安君的头脑,令得代武安君麻木、迷醉的沿着现有的道路走下去,而不愿去思考他是否真的应该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更不去思考这条道路的前方究竟是一片坦途还是一处菜市口。”
“本将今日所言非是欲害代武安君,以代武安君之于代国的重要性,本将今日所言也害不了代武安君。”
“本将只是递给了代武安君一碗醒酒汤,希望能以这番逆耳之言唤醒代武安君,让代武安君好生思虑他究竟是承了谁的恩情,应当忠于谁人,又应该为谁而战。”
嬴成蟜诚恳的说:“本将真心邀代武安君为我大秦之将!”
“若是代武安君不愿归秦,本将也希望代武安君至少能保持清醒和独立的思考。”
“而不是错把赵王对他的恩义报偿于一名被赵王废了太子之位的逆臣身上,被这逆臣吃干抹净榨干骨油后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如代武安君这般义士,不该落得这般下场啊!”
李泊闻言,如遭雷击!
李牧应该忠于代王嘉吗?
曾经的李牧、李泊等所有人都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但,代王嘉只是废太子而已,他的王位没有得到哪怕任何一位赵王的认可!
过往赵王对于李牧的恩情,真的可以加于代王嘉之身吗?
不知过了多久,李泊才脚步虚浮的走出军帐,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喃喃自问:
“家父究竟在为何而战,又当为何而战!”
遥望李泊的背影,嬴成蟜嘴角含笑,压低声音发问:“今日醒酒汤是谁做的?”
卦夫低声回答:“是彭程所烹。”
嬴成蟜从发麻的牙缝里挤出声音:“以后不准他靠近灶火。”
“酸死本将了!”
——
李泊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第一时间将嬴成蟜的话语和自己心里的疑惑原原本本的书信李牧,希望李牧能像过往每一次那般帮他答疑解惑。
但这一次,李牧要让李泊失望了。
因为此刻李牧心头的震撼、纠结和迷茫比之李泊更甚!
“你说什么?!”
李牧不敢置信的起身,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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