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多车的粮食,便是大罗金仙也难做到。
最重要的一点讯息是,望渊湖上有水贼。
粮队途经拓州时,拓州节度使广景朔告诉过赵全望渊湖上有水贼的讯息,并领三千官兵要护送粮队,但是被赵全委婉拒绝。
赵全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粮队本身就有一万骑兵护送,且每辆车赶车的车夫也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杀才,总共是四万骁勇战士,岂会怕区区水贼。
现在回想起来,赵全肠子都悔青了。
觉得当时要不是托大,接受广景朔的护送,说不定以广景朔对水贼的了解,就能避免这场灾祸。
“将军,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偷盗。”一个银甲校尉神色阴沉地说道。
“怎么说?”赵全问。
“两万七千多车粮食,咱们每车装十麻袋,一共就是二十七万多袋。若不是早有预谋,哪会有水贼会有这么麻袋?更别说麻袋的样式和咱们用的还一模一样,就连扎口的麻绳,封口的红漆都是一样的。”
“末将敢用项上人头保证,绝对是早有预谋。”银甲校尉咬着钢牙,斩钉截铁地说道。
赵全和众将官闻言全都神色凝重地点头赞同。
又一将官皱眉说道:“我们路过雾区前后用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想在一个时辰内搬走二十七万多麻袋粮食,并且还要用装着粗沙的麻袋替换,这群水贼的规模可小不了。”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搬走二十七万多袋粮食,多大的动静啊,而我们四万将士明明全都睁着眼睛,并且在赶着马车前行,可是全程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样情况。实在诡异。”一人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道。
“毒,雾气里有毒。”
赵全沉声说道:“雾气大,视线极其受限,五步之外就是白茫茫一片,咱们虽有四万人,但每个人都如睁眼瞎一般。
水贼只需在某一段路上利用雾气向我们投毒,比如一些让人困乏或是失神的迷药,咱们从中毒到毒解,或许只感觉自己愣了一下神,因为四周一直是白茫茫的,所以即便是睡一觉也不会觉得自己走了很远。
但实际上我们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而水贼正是利用这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咱们的粮食。”
“听将军这么一说,回想起来,经过雾区时我确实打了个盹,还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当时我只觉得自己是眯着眼睛点了下头,然后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并没有往心里去。”一人脸色难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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