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一幅幅画面,他能想象这一战是有多么野蛮和凶残,也能看得出有很多人到最后精元尽失,肉搏至死,只为能多消耗欲求大军一些力量,增添哪怕一丝丝胜利的曙光。
这些自由民们活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身处蛮荒朝不保夕,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知道到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只是这般努力地活着,在圣贤的领导下不断地寻找光明,不管生存多么痛苦,都从不放弃信仰和希望,这不得不让人为之热泪盈眶。
萧聪拂袖擦拭眼角,咽了口唾沫后收回目光,问道:
“前辈,打扫战场之后,侥幸活下来的自由民们……是悼念死者,还是庆祝胜利?”
藏隙者还没有被伏诛,这场战争就还不算完,他得根据实际情况作下一步的谋划,否则,这些人就白死了。
陈茂才转过脸来,满脸怆然,
“小友以为如何?”
萧聪缓缓摇头,
“以往战后,大家是怎么做的,照旧来就行。”
“那就先悼念亡灵吧,之后若需要什么安排,小友吩咐便是。”陈茂才叹息着,又将头转了回去。
萧聪无声颔首,脸色甚是沉重,悼念亡灵这种场合,藏隙者怕是不会轻易靠近,而法阵又是布置在中心木阁的大厅里,要如何再将藏隙者引去中心木阁呢?这的确是个难题。
欧阳寻见萧聪忧心忡忡,因问道:
“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萧聪抿着嘴唇,抬起头来,道:
“藏隙者还没死,我在想怎么把他引到中心木阁的法阵里去。”
“唔——”欧阳寻抬手挠挠额头,一副费解之色,“差点被胜利冲昏头脑,你不说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家伙被你砍掉了最重要的尾巴,怕是轻易不会再出现了吧,想要让它进套儿,除非空子够大,还得让他觉得绝对安全才行。”
萧聪幽幽一叹,
“我原本是想借着大战胜利摆一场宴席,让所有人一醉方休,这空子足够大,而且到时候我醉倒在中心木阁,因为对我的仇恨,他肯定会按耐不住来中心木阁取我性命,这之中一点破绽都没有,可是按照惯例,自由民聚集地大战之后一般都是悼念亡灵,这样的场合,藏隙者绝对不会冒险,而若是一反常态,又会引起他的怀疑,以他的狡诈,一定会将中心木阁视为禁地,那样的话,我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唉,它仙人的,可愁死我了。”
欧阳寻沉吟半晌,说道:
“先悼念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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