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中的木炭几乎看不见明火,只有木炭本身的亮光、如同铺子里烧红的铁,烤得上面的沸水汽从盖子缝隙间挤出来,“哧哧”冒着白烟。
秦亮的眼前,轻软贮麻布的纤维非常细,泛着植物本身的浅黄色泽,也很透气、故此挡不住那若有似无的香气,难怪明明是麻布,却比丝绸织物还要贵。布料并非平直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支撑起了美妙的弧度,除了前后高低的落差、两侧也有优美弯曲的线条,中间只堪一握,叫人忍不住有一种、想知道能否双手握住的冲动。好在他并未那么粗嚗无礼。
他便是被这稀罕名贵的贮麻料子、分散了注意力,干扰了严肃的学问态度,他深吸了口气道:“王后或许不信我的说辞。不过既然这样了,再让我看一下经脉罢。”
潘淑颤声道:“我知道大王想做什么!”
秦亮还想解释和狡辩,只是忽然意识到,这样的理由着实太荒诞、换作自己也不会信!
无论如何,他总算成功了、已察觉到潘淑的炁体,只是还没明白病灶在哪里。五脏肌体血液的情况、能影响到炁体反应,其实沉下心之后,应该就能慢慢发现病在何处。
不过他倒是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凶吉,潘淑的“经脉”隐约是白色偏亮,这便是对炁体本身稍有吉兆。所以能初步判断,潘淑不是什么大病,至少不会危害到性命。
实际上炁体没有颜色,就像眼睛看到的颜色、其实是光的波长在大脑中的解码。“察觉”并非视觉,自然没有颜色,然而人会把平时熟悉的感官、联想到察觉上,所以它好像有了颜色形态。
秦亮干脆伸出手掌,想让潘淑的双臂抬起来、恢复刚才的动作,手掌不甚按到了她的臂下与躯干侧面。触觉闪过他的脑海,秦亮仿佛听到了“嗡”地一声。潘淑急忙扭头道:“大王不要这样,今天还是算了罢,我毕竟是吴国之后,应该守妇德。”秦亮遂随口道:“王后貌美如仙,已在府上住了一年,就算真的一直守德,谁会信?我估计卿的姐夫、姐姐都不相信。”
潘淑听到这里不吭声了。
寻常秦亮并不想强迫女子,今日亦非处心积虑而来。但他也不知道、是否强求了潘淑,主要是潘淑的反抗不果断,她起初真的是在抗拒、并非欲拒环迎,只是让人觉得犹犹豫豫、逡巡徘徊。
秦亮也终究放弃了研究诊脉,古代皇帝都会因沉迷声色而变成昏君,秦亮自然也没法时时克制。不过他诊脉没瞧出一个所以然来、亦未诊断出潘淑的病情,倒发现人的身体感受、确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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