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臣子,从来都引得帝王们的忌惮。”
“咱们心里想的,大多是家族利益,入朝为官,也并非为大汉,为天下。”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老夫能活到现在,这寿数就跟偷来的一样,知足了。”
杨仲站起身,陈伏甲急忙上前搀扶,却被杨仲挣脱了:
“老夫精神的很。”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远远眺望那望不到边的北方:
“可是呢,老夫当了一辈子的大汉之臣,也想看着大汉复国的那天,再看看长安的模样。”
“伱没见过,可能你陈氏家中族老,也忘得差不多了。”
“但老夫记得清楚,那朱雀大街的人来人往,那未央宫里金碧辉煌,门口站着几个侍卫,宫门前有几尊石狮子,老夫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辈子,应该也就这一点遗憾了。”
“老师”
陈伏甲皱起眉头,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应该是遗言,这话里话外,听着都像已经心生死志了!
杨仲却是按住了陈伏甲,继续道:
“伏甲,有你这么个弟子,老夫很骄傲,你出使夷州,不堕汉家威风,老夫很欣慰。”
“陛下猜忌世家,却也理所应当,主弱臣强,哪个君王都不会放心。”
“这千年来,不都是这么利益交换尔虞我诈过来的。”
“老夫希望你往后,能将家族和朝廷分清楚。”
“陛下不会完全弃用世家,但陛下会逐渐分化,最后只启用一批心向朝廷的世家。”
“不要走老夫的路,记住,你是当臣子的。”
“可惜老夫到近些日子,才能想的这么通透。”
陈伏甲沉着脸,手指拇指紧紧捏在唇边,他已猜到老师的几分意思:
“老师,弟子应该如何?”
杨仲直视着陈伏甲,浑浊的眼中多了几分清澈:
“伏甲,你得辅佐陛下,陛下此番主战,虽然以手段约束了世家,但必然不为世家大族所喜,你背后有颍川陈氏,应该居中调和,老夫没有子嗣,杨氏也”
“哎,不提也罢。”
“如今,这调和一事,只好交给你了。”
陈伏甲拜道:“弟子定然不负老师所托!”
他也称病没有参与这次朝会,在他的坚持下,在琼州的陈氏子弟,也默认了皇帝的主战态度。
但想让他们明着支持,给皇帝助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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