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泪流不止,便是跪在地上地折从阮,此刻也已经是老泪纵横,唯有那铁石心肠檀木面孔的冯道,依然是那副淡淡地神情,比起昔日的疲惫老迈样子,倒是颇显
嘴角轻轻上扬,竟然是微有笑意。
万岁殿外,范质拿着一封书简,迟疑地徘徊着,殿中此刻情景,令他颇有些驻足。
张永德和李重进自皇城进来,见他站在殿外,不禁面面相觑。
“相公有事要奏?何不进殿去?”
范质看了看这两位勋戚,不由得一阵为难:“却只怕不是时候,伤了主上地龙体……”
“却是何事,使范相为难?”说话的却是一个站在张永德身后地宫装女子。
范质回转身,语气恭敬地道:“禀晋国公主,是商州刺史刚刚送达中书门下地驰报!”
商州刺史?张永德回头看了看妻子,眼中若有所悟。
范质抬起头,叹息了一声,道:“二十日前,王秀峰殁了……”
……
一场大雪,丰林山上下一片银装素裹。
李文革站在山坡上,无语地看着山下正被分队带开的部队,不禁揉起脑袋来。
当年丙队那二十几个人的老底子,如今最小地也是个副指挥了,这群老丘八虽然大多经过了六韬馆的镀金,但本质上兵痞本色并未被清除多少。让李文革又好气又好笑地是,这群老兵将自己当年的雪夜奔袭拉练行动当做一项优良传统沿袭了下来,前天漫天地风雪一卷下来,各营各都便纷纷给都虞侯司和都监军司递了请命条子,要求进行长途拉练演习,代掌都虞侯司的折御卿不明就里,吓了一跳,还是魏逊熟悉这帮铁杆弟兄的习惯,当即一张张条子批复下去。有了监军司地批复,今日风雪一停,各营便迫不及待地拉了出去。
以至于李太尉上得山来,他麾下的军马大半已在山脚下了。
李文革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走向后山。
“目标五四,投射力标尺十,试射一,两百斤!”随着一个都正的口令声,两名士兵奋力抬起了一块明显经过了削砍的石块,放在了一架中型抛车地投射网内。
“预备放!”
随着一阵沉闷的呼啸声,两百斤的石头凌空飞起,飞过了大约百步的距离,轰然砸在地面上,激起了一阵烟尘。
“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目标五四,投射力标尺十,齐射一,两百斤……”
“预备放!”
看着远处漫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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