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须得寻个由头,才好下手!”
王峻皱了皱眉:“你有何妙计,但管说来!天下事无某家不敢为者!”
崇义道:“说起来也简单,相公明鉴,罢范李二相虽然是对太原侯的有力打击,却不是急务。相公现在首先要对付的不是这两个书生宰相,而是开封府地那位驸马都尉……”
王峻一愣。脱口道:“张永德?”
“正是!”郝崇义道,“范质李谷再如何说也是宰相,相公以宰相参奏宰相,陛下未必肯允,朝野也不会心服。张永德新任开封府,他是驸马都尉,今上有任人唯亲的嫌疑,只要寻个由头,将他赶出开封府并非难事……相公。开封府这个位置虽然不如中书相位显赫,却紧要得多,无论如何这个位置也要安插进咱们自家的人。只要拿到了权知开封府,相公便进可攻退可守。到时候再迫使皇帝罢范李二相,便事半功倍了……”
王峻皱了皱眉:“对张永德动手,殿前司那些人便要得罪到家了,军中宿将可是某家在朝中地基石。如今柴荣正在拉拢禁军。我这么做,不正中其下怀么?”
崇义笑道:“相公现在掌着枢密院,是禁军地顶头上司,殿前军和侍卫亲军。相公有足够地权力影响,提拔哪个打压哪个,是相公自家的权柄。太原侯干预不了。只要一日军权在手。相公便不用怕殿前军那些军官。他们还指望着相公升官呢。再说,相公也并不是要将张驸马置于死地。只是解除其权知开封府地差遣。以卑职之见,相公不妨做得大度一些,奏请加张永德为右卫大将军,升任殿前军副都指挥使,这样解除其权知开封府便不那么显眼了,毕竟是升官,陛下也不好驳回。”
王峻还是不解:“没有事由,张永德权知开封府也就一个月,没有显著疏失过错便罢其差遣,皇帝只怕不会同意。到时候激辩起来,恐怕范质他们便会插嘴,柴荣在京,或许也会插上话,事情不是反倒复杂了么?”
“没有事由,我们便造处一个事由!没有疏失,我们便给张永德造出一个疏失……”
崇义斩钉截铁道。
“这话怎么说?”王峻精神一振,低声问道。
崇义看了看马车窗外道边的荒地,眼中闪着寒光道:“京师重地,治安乃是开封府地头等要务。若是在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发生些甚么治安要案,开封府自然难辞其咎。到时候即便相公不说话,御史们也会上奏弹劾,相公便不再是势单力孤了!”
王峻心中一动,口中却道:“即便做出大案,也总要责成开封府先断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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