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又直起身来对李礼成笑语道:“李郎作此证言,倒是让我颇感荣幸。你与李大将军同宗兄弟,自然是亲谊深刻,但若讲到对李大将军心腹怀抱的感悟,或许还真不及我。”
他又环视在场众人道:“行台初设,我知诸位难免对此都有些陌生。但今军情如火,却是容不得各位再从容熟悉。人性有参差,有的人一时间不能适应变革、仍是固执守旧,这也难免,继续留事旧府即可。
行台虽设,但却不是为了取代总管府人事,这一点诸位大可以放心。辟入行台之后,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操劳,所以自觉不能胜任者,倒也不必急来应征。谁若因此贻误州府事务,莫说长孙长史,我也决不轻饶!”
被宇文护这一番连消带打的分散注意力,众人也越发的放松了警惕心。
尤其当听到宇文护表态即便应辟行台职事,也并不影响在总管府的职事与办公,在李大将军正式接掌行台之前,他们只需要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前来应卯,并且协助处理一些简单的人事即可,众人的心思也都活泛起来,纷纷表示愿意应征。
反正无论是总管府,还是行台这里,总归都是在李大将军麾下任事。而到了行台这个新设的机构,获得重用和升迁的机会想必还会更多。,那何不就先提前占上一个坑?更何况,谁知道日后李大将军是以总管府为中心还是以行台为中心。
长孙俭冷眼看着众人纷纷踊跃应辟,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他也已经看明白了宇文护此来就是为的鸠占鹊巢,而自己也站在总管府的立场上给予了提醒。
此事明显是宇文泰的意思,如果长孙俭再要强心反对的话,那可就是彻底要与中外府为敌了。而现在宇文护也明显流露出了对他不善的态度,他若再继续逗留下来也是尴尬,或许还会有危险。
于是他便表态州府事务正忙,然后便转身离营而去。
宇文护望着长孙俭离去的背影,嘴角的冷笑更加阴寒。长孙俭跟自己唱反调,让他颇感意外。
但想想倒也正常,因为他此番到来,主要就是为的取代长孙俭,站在其人立场上拒绝自己的干涉也并不出奇。
说到底终究还是长孙俭自己在荆州总管府人事经营不深,如果他真能有效制衡李泰的话,那中外府也不必再派自己来跑这一趟了,就地任用长孙俭即可。如今自己几句话就搞得其人尴尬不已,也显露出长孙俭对于荆州人事的无力掌控。
想到这一点,宇文护便又将视线望向方才发声的李礼成,既然长孙俭基于自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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